我不舍得收拾我媳妇,我还不舍得收拾你们?这次回宗门以后,看我怎么跟你们算账。
至于那个媳妇的称呼,先叫着,万一哪天就成真的了呢?
远处忽然有人影倏忽出现,程行甲立刻掉过头去盯着那个不速之客,怒目圆睁。
他身后几人也警惕起来。
程行甲大喝一声,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同时微微转头瞥了眼一旁的小尼姑,表情有些得意。
你看,我就说有歹人吧。
谁知小尼姑却杏眼圆睁,指着张枫眠说道:“是你!”
“你们,认识?!”程行甲看了眼张枫眠,又看了眼一脸惊喜的小尼姑,顿时心碎,满脸委屈,欲哭无泪,嘴角耷拉下来,就差没有放声哭了。
身边的家族弟子,看到少爷这副伤心人的模样,于心不忍,纷纷过来按住少爷的肩膀,露出一副过来人的面孔,道:“自古伤心多痴心啊,少爷”
“滚!”
“好嘞!”
那小尼姑上下打量了一番张枫眠,笑道:“原来你是神道宗的人啊,之前在乾生乾还真没看出来。”
张枫眠抱拳而笑,道:“在下张枫眠,神道宗弟子,见过两位仙姑,还有这几位道友。”
张枫眠见那个对自己怒目圆睁,充满莫名其妙敌意的男子,一头雾水。
我招他惹他了?然后看向那两位尼姑,年长一些的周蓝,微微颔首,算是还礼了。
程行甲满脸愤愤然,咬牙切齿道:“谁是你道友。”
小尼姑白了那家伙一眼,然后看向张枫眠时又笑道:“周师姑是仙姑,我修为太低,还不算呢。”
说完,似乎是想起自己还没有做自我介绍,便又说道:“我叫李妙云,现在还没有被师父赐下法号呢,不过我和师姑都是婵娟寺的。”
李妙云双眼湛然,径直走到张枫眠身前,看得身后的程行甲下巴都快砸到了地上。
“上次在那乾生乾,你和那个玉霄宗的那个目中无人的自大家伙针锋相对,实在是精彩,最后竟然还能让那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吃瘪,真厉害!以后你要是来我们婵娟寺,我一定要请你喝我们那儿最好的老槐茶!”说完,李妙云对张枫眠竖起大拇指。
程行甲感觉自己心碎了一地,自己跟李妙云认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见她在自己这边有个笑脸。
可是今天对一个外人竟然这么热情,甚至还要邀请他去喝茶!
程行甲妒从胸中来,怒火满腔无处发泄,眼前这个家伙当着妙云的面是不能把他怎么样了,那以后就去找那个玉霄宗的混蛋算账。都怪他,给了这小子和妙云亲近的机会,我一定跟他不死不休。
张枫眠知道李妙云说的是谁,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眼睛长在头顶上,不就是林华那位林府贵公子?
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李妙云和林华又有什么过节?难道只是单纯的看不顺眼?不至于吧。
其实上次在乾生乾,众人进入拍卖大厅落座之前,林华曾跟着方正与李妙云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林华瞥了眼和自己几乎是同时进门的婵娟寺尼姑,目光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咂舌道:“太瘪了,个子也不高。脸蛋倒是长得还可以,就是和我那小媳妇比起来还是差了些。啧,还是个光头!”
最后他摇了摇头,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的神色。
林华的这番话当时给李妙云气得不轻,要不是佛祖在天上看着,师父在旁边守着,她估计就直接破了戒,问候那没礼貌的家伙祖宗十八代了。
最后看那家伙在竞拍中竟然次次被张枫眠针对,尤其是最后,费了半天劲,呕了一口血,竟然还是在张枫眠面前败下阵来。
当时看着林华那恼羞成怒的憋屈模样,李妙云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字。
爽!
所以她对张枫眠的印象就很深了。
两人客套寒暄一番,其实张枫眠没什么好说的,都是李妙云在滔滔不绝。最后好不容易说完,张枫眠也实在是受不了一旁那家伙的冰冷目光,就告辞离去。
再往前飞奔一段时间以后,临近一处山势绵长的山脉底部,张枫眠总算听到了那两种熟悉的声音。
“你确定这里有好东西?”
“汪汪!”
“好,那我可就要掘地三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