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嬷嬷想笑笑不出来,是不够熟悉,但是才认识这么点时间,就够让她有些望而却步了。
原以为夫人只是单纯任性,没想到竟还这么斤斤计较小家子气,这样的人,真的能帮将军守好这偌大的府邸,应付将军府与各府的后院往来吗?
顾嬷嬷对此表示深深的忧心,甚至在想着是不是找个时间去跟逍遥王妃说一说这个事情。
若是可以,最好让王妃教导下夫人,至少别让她回头拖了将军的后腿。
步瑶并不知道顾嬷嬷心里的百转千回,自顾自说道:“我这人比较实际,面子上的好看但凡不会让我掉块肉少块肉的,我是半点都不在乎,我更在乎自己实际上的好处。”
顾嬷嬷愁眉苦脸的,她有太多话想说,但身为一个下人,有些话也不太好说。
她不着痕迹地看向了高伯懿。
还没等高伯懿说什么,就见先前被步瑶打发去取东西的下人回来了。
对方跑得气喘吁吁的,两只手一左一右分别托抱了个花瓶。
那两个花瓶一黑一白,看着就不是一对,且做工也肉眼可见的一般,有下人忍不住地估了下,觉得顶多也就一个五十两白银而已。
高伯懿和顾嬷嬷也看到了那两个花瓶,当下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这就是安乐侯府给准备的嫁妆?
这确定是嫁女儿不是打发叫花子?
还是说安乐侯府家道中落到了这种程度?
步瑶脸色如常地看着那下人怀中的两个花瓶,问道:“这就是你从嫁妆箱子里挑出来的?”
那下人脸色有点尴尬,吞吞吐吐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夫人勿怪,这已经是奴婢从里面找到的感觉最值钱的两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