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志应道：“自然是第一时间扑过来狠狠咬下一口。”
“对了。”步瑶站了起来，面色冷了几分，“我知道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们虽然听进去了，但是心里多半还是不敢相信的，甚至过后想想还会觉得我是危言耸听。而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
“我能耐心跟你们说这么多，一是我初来乍到，府里许多事情，需要你们两个帮衬着一块解决，二是我知道，高伯懿是你们俩看着长大的，他也很看重你们。希望你们不要拦着我做事，否则，我保证，你们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这几日，顾大志夫妻俩跟步瑶也是打过几次交道的，在他们的印象里，这位年轻的当家主母总是做些荒唐的举动，还有些一意孤行。
可他们还从未从步瑶的脸上看到如此郑重的模样。
看着步瑶的脸色，夫妻俩莫名的都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步瑶道：“下人的卖身契之前我都已经收在手里了，我要遣散他们，谁都拦不住的。嬷嬷，你去处理。”
“夫人……”
“好好处理了，能回归良民身份的就让他们当良民去，想继续去别府做事的，尽量给安排个好去处；实在没地方去的，就……都送我婆婆那里去！”
“这，这怎么跟王妃解释？”顾嬷嬷听过步瑶先前那一箩筐话，现在已经是六神无主，一方面觉得步瑶可能是杞人忧天，这样做太草率了，一方面又很担心万一步瑶推测的都是真的呢？
这样纠结的心境下，让顾嬷嬷下意识地说不出拒绝的话，被动地顺着步瑶的吩咐去思考行事了。
“不用着急解释，就说明日王妃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