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板,宁老爷”
这天一大早,就有人在宁家门口敲门求见,宁宴出来一看,发现竟然是张家家主!
这张家家主脸色苍白,眼窝深陷,跟个几天没合过眼似的。
“哼,怎么是你?”
对于前不久才对派人劫掠自己家货船的张家家主,宁宴是恨之入骨,如今对方竟然厚脸皮找上了门来,宁宴目光顿时变得不善。
张家家主低头哈腰道,“宁世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行行好,能不能跟我讲一下你们宁家是怎么躲过邪祟的?”
张家家主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您要是愿意告诉我解决邪祟的法子,我就把我们张家所有的产业都送给你们宁家!”
宁宴眉头紧皱,“你还有脸向我来寻求对付邪祟之法?”
这时,宁慈从后院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张家家主脸上的血手印。
他冷笑道:“张老板,你倒是能屈能伸,此前三番两次的为难我们宁家,现在倒知道求到我们家脸上来了?”
张家家主谄媚地一笑,“宁公子,之前都是误会,您行行好,放我们张家一马吧!”
宁慈摊手,“自作孽不可活。我也不瞒你,我们家能躲过此劫全靠一位道士,你自己找去吧!”
张家家主一瞪眼,“道道士?”
这时候,家里的管事突然跑进来,急声道:“老爷少爷不好了,张家请来的道士正偷偷摸摸在我们家外面做法事,说是要把噩运给转移过来!”
“什么?你!!!”
宁宴看向张家家主,脸色剧变。
宁慈也是大无语,这张家家主真是绝了,一面求人一面在背地里阴人,这脸皮真是厚如城墙啊!
见事情败露,张家家主也不伪装了,直接破口大骂:“本来就是你们宁家的错,你们宁家人为什么不肯乖乖去死啊!要不然邪祟会找上我们张家?!”
“你们都是祸害,我现在不过是把你们宁家的噩运还回去罢了,有什么错?!”
宁慈冷笑,朝左右挥手:“把人轰出去!”
张家家主和他请来做法事的道士被人轰走,临走前还骂骂咧咧,像个疯子。宁慈安排了下人在家外面巡视,只要有不对劲的人靠近就通通轰走,总算让家里恢复了清净。
“张家家主这回是真穷途末路了。”
宁宴望着张家家主披头散发被架走的模样,不禁发出了感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宁慈冷笑,“父亲你可别忘了这人有多坏,要不是孩儿及时回家,恐怕等死的就是我们宁家了。”
“哎。”
宁宴摇了摇头,回转府去。
是夜。
张家大院里,张家家主花重金请来了一位道士做法。
“乾坤道长,您想要的东西我都给你了,您一定能把我们家的邪祟给赶回宁家吧?”
法坛旁边,张家家主期待地问道。
法坛上,舞着桃木剑的道士抬起了眼,“要把邪祟赶回宁家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加钱!”
“加钱?”
张家家主一愣。
道士指了指他嘴里的金牙。
张家家主一阵肉疼,最后还是把那颗大金牙给抠了下来,“加钱没关系!我要为我儿报仇,我要让宁家付出代价!”
那道士收下大金牙,又装模作样的舞了会儿桃木剑,然后趁张家家主不注意,猛地跳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开溜。
张家家主目瞪口呆,气得跳脚,“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大师给我绑回来!”他朝门口站着的几个家丁吼道。
那几个家丁跟木头人似的,动也不动,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似的。
张家家主察觉到了不对劲,上去推了推那个家丁,“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他推了一下那个家丁的脑袋,哪知道那家丁的头直接掉了下来,骨碌碌转到脚下,面庞显露出诡异的笑容。
张家家主身体一僵,感觉一股寒意袭上后背,连动也动不了了。
呼呼呼~
夜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透过眼角的余光,张家家主看到了一道白影正朝自己走来,那道影子走得非常慢,像是会飘似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下一刻,张家家主看着面前一张露出诡异微笑的脸庞,瞳孔一缩: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