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许多人都未睡着,从宁远伯府离开的几位大夫都在等消息,赵瑾之几人被家中长辈罚跪了一夜祠堂,一直提心吊胆的跪着,生怕听到许陶的噩耗。
而宁远伯一夜之间像是老了许多,一直守在许陶门外,滴水未进。
晨光熹微,众人终于等到了陆筝开门,可陆筝开了门之后又迅速的带上了门。
陆筝一脸疲惫,还没等众人问,便先开了口,“我要吃饭。”
昨天中午就没吃饱,晚上还落了一顿饭,她能不饿吗?
宁远伯怔了一下,连忙吩咐管家,“快,快去准备!”
小福子忙跟上许管家,笑道;“咱家给管家帮个忙。”他知道陆筝的喜好,特别是陆筝饿的时候。
陆筝往椅子上一靠,又说了一句,“别开门。”然后毫无形象的闭上了眼睛。
正走到许陶房门外的宁远伯看了一眼章太医,这……
同样熬了一夜的章太医示意他稍安勿躁,陆筝既然没有和大家说许陶现下的情形,那就应该不是最坏的结果。
萧祁目光落在陆筝眼下的青影,莫名有些心疼,这一夜他们等着的都累,何况救人的她呢?
不多时,小福子回来了,身后跟着端着托盘的下人,萧祁几人昨夜就在伯府用的晚饭,是以,厨房知道有客在一早就在准备早饭,还很丰盛。
闻到香味的陆筝睁开了眼,然后,陆筝便在众人的注视下开始用早饭,小福子给她盛粥,萧祁在给她剥咸鸭蛋。
陆筝喝了一碗鸭蛋碎拌的粥以后,才觉得缓过来一点劲。
她又连着吃了两笼蒸饺,一碗肉沫蒸蛋,一个鸡腿之后才放下筷子,这会许慎再不敢说陆筝吃得多了。
陆筝吃完以后擦了擦手,又回了许陶房间。
期间,一句话未说。
本想着等她吃完就问儿子情况的宁远伯夫妇:“……”
章太医安抚他,“莫打扰莫打扰……”
病人还没醒,看病的大夫能吃这么香,想是有把握了,章太医提着的心微微放了下来。
“看陆姑娘吃得这样香,老夫也有些饿了,两位世子,也都用些吧……”
小福子便也催促萧祁用饭,“主子和沈世子用些吧,不然姑娘又要说两位了。”
萧祁和沈归夷对视一眼,老实的开始用饭,唯独宁远伯一家食不下咽。
济生堂。
“听闻师兄昨日去宁远伯府了?”
柳闻钦笑了笑,“是啊,技艺不精,救不了许二公子,被请出来了。”
从大青山一道来的其他人听到柳闻钦这话皆是一惊,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柳善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师兄被请了出来?那是谁留在那?太医院的人吗?”
“你只猜对了一半。”
有人想起那些选拔中的医者中流传的话,不确定的问,“难道是京中传闻的陆小神医?”
柳闻钦颔首,“正是她,年龄不大,可我观她稳得很,就是不知她和传言中的是否相符?”
柳闻钦便将在宁远伯府的事简短的说给大家听。
项酒道:“我这几日外出,也曾听闻过这位神医的名号,听说如今客居在陵阳王府,柳长老可是有意将她收入大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