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如何”张台悠悠的说道。
张台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与无奈,朱温所说正如他心。身为泰宁军士卒,在兖州一地风风光光,日子过的舒坦,可是如今远离故土,在这陌生的地界,又受此侮辱,他怎会心甘,可是又能如何
朱温见状,站起身子走到张台身侧认真的说道:“张校尉之忧虑与我家校尉一般,身为堂堂七尺男儿,身为朝廷官军,我们不甘心,更不愿意就如此落入他人下风,无可奈何的是一家之力量太过于单薄,不能与城内贼军相抗衡,但是”
朱温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只要我们两家联合起来,精诚合作,再加上那笔金银珠宝的帮衬,城内那区区千余贼军,还有何惧怕的。”
“所言甚是,只是,”张台面有难色的说道。
“张校尉但说无妨。”朱温镇定的说道。
“我等早已不满眼前之局势,只是麾下弟兄或多或少皆有顾虑,还不知会有多少人愿意跟随起事,事成则罢,若是事败,怕是会有许多兄弟人头落地。”张台有些尴尬的说道,“我虽为校尉,但是并不能保证麾下所有兄弟都会听我的。”
“校尉,莫怕,我们这些兄弟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红脸汉子在旁拍着胸脯说道。
张台瞪了一眼红脸汉子没有说话,他如此说只是为了更好的与之谈判要条件、要好处而已。
朱温笑了笑说道:“张校尉所说不无道理,若是没有个承诺,弟兄们又怎会愿意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做事呢。”
这乱世,若不是为了口吃的,为了钱财,谁会愿意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他人呢。
“正是基于此般考虑,我家校尉思虑再三,忍痛割爱,愿意将王家院中所藏财宝拿出与张校尉共分,如此的话就可以安众兄弟的心,我们就可立即起事,消灭城中那黄巢贼军,立下不世功劳,即可摆脱奴役驱使,又可升官发财。校尉认为如何”
朱温说完之后静静地看着陷入沉思中的张台。
“好。”
猛然间,张台一拳砸在桌子之上,言语肯定的说道:“好,就如你家校尉所言,这件事干了。”
“好,张校尉果真是性情中人,人中豪杰。”朱温大笑着说道。
于是朱温便将双方的约定一一告诉张台。
“此行目的已达到,卑职这就告退,回去禀告我家校尉,我们在王家后院静等张校尉前来一同发财,共谋大事。”朱温朝着张台拱手说道。
言毕,朱温毫不犹豫的带着朱珍、胡真离去,出了院子朱温才感后背一阵冰凉,不知何时早已被汗水湿尽。
张台生性谨慎,对这突入而来的富贵一直抱有怀疑之心,在交谈中看似无意,却是时时在观察着朱温的表现,但凡有点差错,他们怕是就会血洒当场、一命呜呼。
“阿兄,你说张台那斯相信了吗”朱珍在后面悄声问道。
“哼,信也罢,不信也罢,他总归是已经意动了,不管他如何选择,总会前去王家后院一探究竟的。”朱温冷笑着说道。
“那接下来我们”朱珍又问道。
“我们接下来就等着看戏了,顺便再给他们添上一把火。”朱温神色冷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