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兄。”
见季达有些失控,张州佯怒的呵斥道,“季兄,一切有我,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
“让朱都头看笑了,季副将喝多了就是这般。”张州一脸歉意的说道。
“末将不敢。”看在张州还能正常交流的情况下,朱温忍耐再三。
“刚才朱都头所问她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忽然想起来了。”
见朱温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张州似是想起来了什么,用手扶额歉意的说道。
“正因为这事,我与季副将还想报官寻求帮助,却不想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过好在朱都头来的及时。”张州脸色懊恼的说道。
“张参谋请讲。”
“朱都头可能不知,我与季副将乃是同乡,今日相约前来这里感受下洛阳的繁华,品尝下这美味的‘官场儿’,还有闻名于世的杜康酒。”
“哦,对了,朱都头及诸位兄弟还没有来得及吃饭吧。”话刚说了一半的张州忽然换了话题说道,“不如这样,朱都头就在这里与我们一起,咱边说边谈。”
“末将感谢张参谋惦记。”朱温不痛不痒的谢了一句。
“哦,我与季副将在这里饮得正痛快,却不想这几个女子突然闯了进来,就缠着我等,言说生活困顿,又说仰羡我二人,愿意近身追随伺候左右。”
张州深恶痛绝的说道。
仍在墙角搂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两个女子,听闻张州如此说话就不屈的抬起头来,却不想被张州斜眼一瞪,顿时又低下头未敢说话。
“我与季副将常在黄王左右,承蒙黄王教育,怎会作出这等没有廉耻之事,但对方仍旧是死死纠缠我二人。”张州绘声绘色的描绘着当时的情景。
“我二人为此烦闷不已,便想寻求朱都头这般豪俊相助,但又怕如此会误了这三人,奔着治病救人的原则,就呵斥了她们几句。”
“却不想其中那身穿粉色襦裙的女子,醒悟过来后自觉羞愧难当,一时想不开就寻了短见,一跃而下。”
张州惋惜的说道,神情中尽是无奈与后悔。
大言不惭。
颠倒黑白。
恐怕就是这般情形。
张州一番声情动貌的演说,立时也是博得了周围看热闹百姓的认可,人人皆是望向还幸存的两位女子指指点点。
“季副将,事情是这样吗”张州轻轻拍了拍季达的肩膀问道。
“张参谋所言甚是,我等可是谨遵黄王之严令,从不逾越雷池半步,却不想这女子却也是刚烈之人,竟然一时想不开。”季达同样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早知如此,就不这般好言相劝了。”
“多好的人啊。”
“这女子太不知廉耻了。”
“是啊。”
周围又是一阵骚动。
一时间朱温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文人的嘴就是这般会说,张州与季达真的就是他们所说这般深明大义吗
不,不是,绝对不是。
但是,眼下偏偏就这一会的功夫,张州就通过他自身的能言善道,将责任推脱的干干净净,反而还将自己塑造成了受害者,博得了大家的同情。
如若真是如此,墙角两人为何这般瑟瑟发抖,一言不发
还有。
若是真是这样,为何他们刚上楼进门时会遭到对方的忽然袭击,还损失了一名兄弟
这一切都解释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