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克让看后又顺手将书信递给了钱知众。
“节帅。”钱知众也是一脸吃惊的说道,“形势对我愈发不妙啊,还请节帅早做谋算”。
这短短一会儿时间就接连来了两封书信,反而是他们心心念的京师长安的书信却是没有到来。
齐克让惊慌失措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钱知众跟前,亲热的拉着钱知众的双手说道:“知众,你是本帅一力提拔起来的亲信,本帅待你不薄,你说是吗”
钱知众在心里暗自唾骂了几句,但是脸色不变的说道:“末将多谢节帅信任。”
“好,既然如此,还请知众即刻组织兵马准备迎战巢贼,我亦再次派人联络潼关,争取说服对方,早让我军入城避难。”齐克让摇晃着钱知众的双手说道。
在一瞬间钱知众的脸色转换数遍:呸。老匹夫,这时知道安抚我了,从汝州城以来何曾关照过麾下,只知道在帅帐美酒佳肴,娇艳美人相伴,日子过的有滋有味,若不是暂时无其他退路,早就舍弃他而去。
“节帅,末将愿为之一战,只是麾下将士们”
钱知众没有将话说的太透彻,毕竟当下情况齐克让是知道内情的。
泰宁军麾下大部,这次能够跟着齐克让从兖州远道而来,还不是因为当初出发时齐克让给众人分赏了一些钱粮,还再三承诺,后面还会有大把的荣华富贵赏赐给众人。
初到汝州时齐克让倒也遵守了承诺,允许麾下士卒在城内肆意抢杀劫掠,美人儿,众人才勉强的接受。结果没过多久,黄巢义军就气势汹汹的涌来,泰宁军短暂抵抗后就被齐克让狠心的抛弃,只是带着其中一部兵马逃向了洛阳,然后就此开始了逃亡之路,一直到现今的潼关城下。
从城中劫掠的财富早就花费殆尽,可是再没有地方可及时补充,所以泰宁军军心已经有所动摇,不愿再为齐克让效命。
为此齐克让不得不忍痛割爱,从自己的私人小金库中拿出了一些金银珠宝赏赐给领兵将校,以此来安抚众人。
“知众但说无妨。”齐可让赶紧说道。
“节帅,麾下儿郎们有些压制不住,他们对我们的做派有些不满,言之我们如丧家之犬般居无定所,老是在逃命。”钱知众半假半真的说道。
齐克让面露难色的说道:“知众,你也知当下我们的处境艰难,我就是想赏赐众将士,可也无财可赏啊。还要烦请知众再去跟兄弟们多做做工作,等进了潼关城,到了长安一切都不在话下。”
“哼。”
钱知众心里冷哼一声说道:“节帅,只是,只是”
钱知众还欲继续说下去,却见齐克让回身拉过身后伺候侍妾的细手,放到钱知众的手心说道:“知众,我知你很是为难,但眼下形势危急,还要多多劳烦你,就让她在你身侧伺候一二,减轻你的辛苦。”
钱知众一怔,侧眼看了一眼跟前的侍妾心中一喜,但还是面色不变的说道:“节帅,你日夜操劳过甚,还是让她继续伺候你,末将又怎敢夺人所爱。”
话虽是如此说,但钱知众的眼神还是不住的飘向侍妾身上,那娇嫩细腻的脸蛋,那充满魅惑的眼睛,那若隐若现的白嫩,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钱知众的内心。这可是他曾惦记了许久的美人啊。
齐可让摇了摇头说道:“约束麾下知众可是辛劳的很,我一直于心不忍,但军中大事还一切仰仗知众,所以不忍知众太过辛劳,就让她陪伴在你身侧,替我精心呵护照顾你,也是本帅的一点心意。”
齐克让岂不知钱知众的心理,才能够这两先前数次召钱知众入帐商谈军务,他的眼睛就不时的望向这侍妾身上,只不过那是齐克让对其也是疼爱有加,才始终舍不得将其送出去。
当下却是不得不忍痛割爱,用这侍妾来交好钱知众,让其统兵与巢贼大战一番。
齐可让也是将眼神放在了身旁侍妾的身上,能够得他宠爱这么久,这年轻侍妾自是有自己的出众之地,特别是床邸间可真是让人醉生梦死,那娇媚的声音更是让人飘飘欲仙。
可惜啊可惜。这一切跟自己的性命比起来,还是差了些许。
“末将谢大将军赏赐。”钱知众拱手朝着齐克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