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北辰政眉头一皱,刚要回怼一句却听公孙邀月说道:“君上还请息怒,珏公子不过是太过兴奋而已,而且妾身可以证明珏公子所说的话绝无欺君之理由。”
听了这话北辰增默默的哦了一声,扭头直视公孙邀月,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公孙邀月会当场毙命,北辰政突然开口问说道:“你们两个这还没结婚呢就如此嚣张,婚后岂不是要夫唱妇随了吗?”
公孙邀月竟是突然涨红了脸,就在这时站在北辰政身后的黄甲在北辰政耳边小声的说道:“太后来了。”北辰政急忙坐直了身体眉头紧锁,说道:“几更天了?”
“该有四更天了,君上。”黄甲回答着,北辰政更加疑惑起来,自言自语道:“朕前不久刚在朝堂上跟太后炒翻了天,深夜前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正狐疑间,只听庭院里有太监喊道:“太后驾到!”声音悠然绵长,柔美悦人,虽然没有男人的阳刚之气,却多了几分女子阴柔之美。
诸葛珏有些胆怯,他不知道该不该待在这里,想走还担心北辰政会对自己心生芥蒂,不走又害怕太后那张嘴管不住,会不会当着北辰政的面威胁自己呢?
想到这里诸葛珏急忙说道:“君上,臣下与鹤洲公主需不需要回避一下?”北辰政说道:“先等等,朕还有话要说,你跟鹤洲公主先不必着急。”
正说话的时候邱佩然已经踏入了勤政殿,诸葛珏心头咯噔一声,此情此景诸葛珏实在是忍无可忍,邱佩然来到勤政殿内的时候北辰政急忙让出了位子。
邱佩然可不在乎,一屁股坐了下来,北辰政急忙行礼,说道:“儿臣见过母后!”邱佩然嗯了一声没有说话,诸葛珏没办法只能微微鞠躬行礼,公孙邀月用胳膊肘戳了一下诸葛珏,轻声说道:“淡定!别落下礼数。”
诸葛珏依旧是那副不自觉地脸孔,也不知道是在忌惮或者记恨着谁?邱佩然如同刚发现诸葛珏一样,笑着问道:“这不是魇洲公子吗?共学的时间也不短了,赶快回去看看自己的父亲吧。”
北辰政急忙打断道:“母后,儿子正在跟珏公子商讨此事,共学的时间倒不是问题,问题是定洲公子,儿子早就将其放了回去,前不久不只人或者什么事让青洲公子得了癔症,儿子有心放他回去,可社会是公平的,这两个月以来一直游荡在梦回城,听每个人都说他傻掉了。”
“不可能,端木平是多么狡诈的人物,他一定是装疯!”邱佩然斩钉截铁的说道,北辰政拍了拍脑袋说道:“装疯?他端木家的颜面扫地了?”
邱佩然淡淡的说道:“颜面还重要吗?端木平想要的不过就是回家而已,可是就算现在回家还是要搭上几万人啊。”
北辰政听得云雾缭绕,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太后邱佩然会这么晚来自己这里,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说这番话,难道是邱佩然知道了什么最新的消息不成?
接下来的话让北辰政强压下一团怒火,只听太后邱佩然说道:“今天锦衣都护府给哀家送来的消息,说是端木平已经逃到垂镇了,哀家想他端木平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要绕过叶未凉将军罢了。”
北辰政仔细想了想后猜测道:“远离紫鸦堡,然后走没有叶未凉与叶字营驻守的边关。”邱佩然一听急忙点了点头,说道:“君上说的没错,那端木平确实是诡计多端,而且还想着到处占便宜。”
“不过他父亲过世的消息他应该已经知道了,不然又怎么会发了疯一样的往青洲王庭的方向赶路呢?”邱佩然心中喜悦难以抑制,有那么一瞬间她都觉得自己坐的就是王座。
当邱佩然了解到北辰政要把各大部洲前来共学的世子公主遣散的时候,心中更是乐开了花,原本还要劝说北辰政将魇洲公子遣散的,现在倒好了根本就用不着自己多说话,现在的自己只需要多关心一下不就好了?例如这段时间在都城吃的好不好啊,住的习不习惯啊之类的话题,不过心中的喜悦却是难以掩盖的。
就在诸葛珏的眼神飘忽不定想要闪躲邱佩然的双眼之时,没想到邱佩然意外点了自己的名字,诸葛珏不敢怠慢急忙躬身行礼问道:“太后有何吩咐?”邱佩然淡淡一笑,如同在开玩笑一样,随口说道:“别忘了是你答应哀家的事!”
听了这话诸葛珏吓的直哆嗦,哪里还敢答应,低着头对北辰政躬身行礼,说道:“君上臣下告退了。”北辰政这一次没有拦,反而说道:“路上小心,什么时候定好了回魇洲的时间记得告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