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闭门羹的陆金贵,对着李雪梅的背影骂骂咧咧了一会儿,而后才不甘心地回家。
结果一进家门,正好瞧见何翠娥跷着二郎,并若无其事地抠着脚趾丫。
想到这双抠了脚趾头的手,要给他洗衣服,还要给全家人洗米做菜,陆金贵便觉得恶心。
同样是女人,为什么何翠娥丝毫不注意卫生问题,而且没有女人该有的韵味呢?
再联想到,过去那么多年来,自己居然和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同床共枕,陆金贵甚至嫌弃起了自己的饥不择食。
不说和李雪梅、王红杏这么能干的人比,就何翠娥这德性,连赵春花和王秋菊之流也比不上。
对于何翠娥的嫌弃,陆金贵毫不掩饰,就这么明晃晃地展现出来。
何翠娥刚去地里挑水浇菜,脚趾头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叮了一口,这会儿痒得正厉害。
陡然撞见陆金贵那嫌弃的眼神,这些天吃了不少苦头的何翠娥,也跟着来了脾气。
家里都变成这个样了,陆金贵这个没用的废物,怎么还有脸嫌弃她呢?十分不爽的她,直接冲空气喊起了话。
“某些人还真是有意思,自己成了全村人口里的笑话,面子都被踩到脚底下了。在外头像鹌鹑一样不敢吭声,在家里却耍起了大王威风。”
听到动静后,在堂屋里小憩的陆大有慌忙冲了出来。
毕竟陆元宝出去玩了,陆宝珠又去了小姐妹家捣鼓绣活。院子里除了何翠娥,便只剩下陆金贵一人。
这些天,托陆宝珠的福,家里好不容易吃上了饭,勉强过了几天安生日子。陆大有现在只想好好过日子,真心不想家里人窝里斗。
被何翠娥阴阳怪气地内涵后,陆金贵不甘示弱地回话了。
“哼,某些人更是没有自知之明。都快被称为泼妇之首了,居然还好意思出去晃悠。我要是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何翠娥不怒反笑:“泼妇又如何?至少别人只敢口头上笑话,不像某些人,两条腿都被打断了,却是连报仇的勇气也没有。”
她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往陆金贵的伤口上撒盐。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陆金贵的腿伤的确好了不少,可以下地走路了。
但他仍不能像以前一样正常行走。稍微走快或走远一些,膝盖下方便像被针刺一样,疼得厉害。
尽管陆大有安慰他别急,说再好好调理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但陆金贵怎么可能不急?
这会儿,陆金贵的伤疤被何翠娥拿了出来,成为攻击他的武器,陆金贵心底的大男人主义做祟了。
“何翠娥,你有种再说一遍,看我弄不弄死你?反了天了,你个臭娘们,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担心夫妻二人吵起来或打起来,陆大有不得不出言相劝,让她们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