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陡然听到陆乔乔让他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徐安惊讶得合不拢嘴。
“我当然知道呀。”陆乔乔有些无语。
看来这徐安不仅仅是个妈宝男,还是个普信男,居然觉得自己会为了嫁给他,而低声下气向他娘斟茶道歉。
“看来我先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我现在再强调一遍,我不是在以退为进,更不是欲擒故纵,听明白了吗?”
“不,我不信。我们打小就认识,你说过这辈子非我不嫁的,我不信你舍得放弃我。”徐安不相信陆乔乔对自己没有了感觉。
听罢,陆乔乔叹了口气。
“唉,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若是自信过了头,会害人害己的。不好,这样很不好。”
“可能你自我感觉,你是一个无比优秀的人,我理所应当一辈子仰慕你、以嫁给你为荣。但事实上,你真的想多了。”
“因为在同安镇上,家境比你好、长得比你俊俏、学识比你渊博的男子,可谓比比皆是,你真算不得什么。”
“现在,我陆乔乔好歹有一个作坊、四间铺子,不说富得流油,至少衣食无忧。就我这条件,你觉得我会找不到好夫婿吗?”
“你说,我为什么放着舒舒服服的好日子不过,而卑微地去讨好你和你的家人呢?你徐家有什么好东西,值得我放下尊严去迎合?”
但凡是个有自尊的正常男人,听到这些话后,应该都会就此和对方断绝关系,并昂首挺胸地离开。
很显然,徐安他不正常。
在陆乔乔潇洒说完上边那些话后,徐安的脑回路又拐弯了,联想到了另一个层面。
“我懂了,你现在不仅脱离了贫困,还挣了大量的钱,所以准备抛弃我们的情谊,对吗?”
听听这话,多有意思啊!不知实情的人听了,铁定会以为陆乔乔是个嫌贫爱富的人,在自家经济条件变得优越后,便把徐安给抛弃了。
“徐安,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情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陆乔乔轻笑着反问。
“倘若你的日子还像以前那样,家徒四壁、手头拮据,连饭都吃不饱,你还会跟我说这些话吗?”徐安说话的音量不弱反强。
“陆乔乔呀陆乔乔,你我认识那么多年,枉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纯真善良的好女孩。没想到你竟然变得如此市侩,浑身沾染着铜臭味。”
徐安想当然认为,陆乔乔之所以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并想和自己划清界限,是因为她现在有底气了,便看不上自己。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陆乔乔,昔日你曾说过,你这辈子要嫁我为妻的。这话,我可是一直记在心里,亦做好了娶你的打算。”
“眼下,你居然敢食言,想和我撇清关系,你觉得我会依你吗?你信不信,回头我就去陆家村,告诉所有人你陆乔乔是什么人。”
这个普信男挺有意思的,从一开始的商量、pua和命令,到现在的威胁,发展得挺快的,着实让陆乔乔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