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年轻,本宫实在不忍她在冷宫蹉跎岁月,能帮一次算一次吧,之后郝妹妹就是怪本宫,本宫也不会和她一般计较。本宫受点委屈误会没什么,要是让郝妹妹和陛下生出嫌隙,不愿让郝家出钱,那可就是大事了。
届时,恐怕不只是死一个小宫女那么简单了。”
李德哑然,慧嫔的话她一个字也接不了。
他就算有心想帮郝常在拖到陛下来,可慧嫔这话一出,他再多嘴,便是危及朝政。
他一个阉人,干涉内政,不要命了吗?
遂即道:“娘娘处置便是。”
慧嫔满意地点头,眼底升起寒光,一步步走向璎珞。
“一切由你而起,便由你而结。念在你与郝常在主仆一场的份上,本宫赏你一个痛快,来人,白绫勒死吧。”
璎珞瞳孔剧颤:“不!不要!娘娘饶命,奴婢,奴婢!”
刹那间,万般念头涌过脑中。
她若把事推到郝雨的头上,说她野心勃勃为了主位想要谋害慧嫔,而她充其量只是一个军师!
这么说?会不会有一线生机?
犹豫之际,一根白绫落在了脖子上。
“动手吧。”齐声用力。
“额!我……不是的……是郝……郝……”
“住手!”
郝雨从一旁窜了出来,慧嫔眼疾手快派人拦住了她。
朗声怒喝:“糊涂!为了一个贱婢连主子的尊严都不要了?”
“本宫知道这是你从家里带进宫的婢女,知道你们主仆感情深厚,可你如今身为皇家命妇,就该明白皇宫有皇宫的规矩!
宫规严明,绝不容忍有招惹是非的恶奴存在!
今日本宫可以帮你,她日你若还执迷不悟,是死是活都与本宫无关!”
“把郝常在拉开,行刑——!”
“我看谁敢!”郝雨嘶叫一声,破风而来,如鬼魅般地步伐一下子怼到了慧嫔跟前,步步紧逼。
“慧嫔娘娘好手段啊!明知皇上要来,却还执意行刑,不是杀人灭口是什么?人活一张脸,您好歹也是嫔位之首顾些颜面吧!
嫔妾知道娘娘出身世家,看不起我们这些商户女,但嫔妾自认为没什么得罪娘娘的。
先是午间把嫔妾一人扔在正殿忍受酷暑,晚上又派素栾姑娘闯进偏殿,随意抓走嫔妾身边的婢女,以莫须有的罪名判以杖杀!
还要嫔妾一位常在跪在掌事宫女跟前听训,嫔妾都一一忍受,我明白娘娘想要杀鸡儆猴之心,可这手段未免有些脏吧!”
郝雨言辞狠厉穷追不舍:“是!璎珞的确有些自大,可纵然是她也知道养条狗都会知恩图报的道理,慧嫔娘娘好歹也是收了我的银子,我的好处的,如今却倒是玩的一手损人利己的好把戏。
身处嫔位却这般纠缠,不觉得难堪吗?”
“你!”慧嫔被牙尖嘴利的郝雨气出心悸。素栾恼怒指着璎珞反口质问,“郝常在少在那里倒打一耙!”
“‘助你登上钟粹宫的主位’这话,你敢说不是出自这贱婢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