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足足反应了有半盏茶的工夫,庆德帝才忿忿地收回手,气急败坏的起身,倒了一大杯茶水,仰头喝尽,最后咚得一声砸在桌上。
郝雨吓了一激灵。
狗皇帝却吼她,“你来葵水怎么不说?!”
临门一脚,败坏了兴致,纵然不是郝雨的错,庆德帝也归结到了她身上。
郝雨缩在角落,一双小鹿眼惊恐万状。
皇帝失了兴致,膨胀酸楚之处蔫儿下去,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对郝雨也没了先前的欢喜。
“给朕在钟粹宫好好反省!”隐怒的声音低喝。
停顿片刻,又补充了句,“待你好了,朕再来看你!朕不喜欢勉强,这段时间好好跟教坊嬷嬷学学规矩!”
郝雨:……
口是心非的臭男人!也不知道是谁欲罢不能,嘴角都咧到了后脑勺!
“听明白了吗?”庆德帝道。
“啊……明白了……”床上的人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庆德帝胸口上下起伏,觉得她榆木脑袋,不解风情,故意在她面前报复性地说,“阿柔性子倔,想必也有许多话想对朕说。”
遂即沉声:“来人,摆驾储秀宫!”
候在外头的奴才们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都不知道陛下和鑫嫔娘娘在里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陛下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一副与鑫嫔不欢而散的模样。
而这个消息也在第二日不胫而走。
次日清晨,天微亮。
储秀宫的大宫女便端着高位者的姿态站在了钟粹宫门前。
“柔妃娘娘有旨,宣鑫嫔晋见。”
候在外头的小蝶微微一愣,福了福身进去通报,走之前对着璎珞说:“我去面见主子,采莲姐姐你能应付吧?”
升职成了一等贴身宫女的璎珞自是义不容辞,高高仰着脖子,抬了抬下巴,算是默许。
小蝶跟她一道长大,知道她什么性子也懒得跟她废话,直直进殿去通禀了。
小蝶前脚刚进去,柔妃身边的采莲就冷了脸,一副不待见又嫌弃的模样。
阴阳怪气地说了起来,“皇后娘娘虽然取消了今儿个的请安,但鑫嫔娘娘这懒惰的毛病倒是得好好改一改。”
“就算封了嫔,出行有轿辇,但上头娘娘总是不喜欢等一个比自己位份还低的低阶嫔妃。”
璎珞回:“今日皇后娘娘头风犯得突然,本来我家娘娘也是做好了去请安的准备,忽得皇后免了六宫请安,便又回去小憩了一会儿,实在没想到柔妃娘娘会来请人。”
她嘴上抱歉,面上一点儿抱歉的样子都没有。
“昨夜我家娘娘伺候陛下累了,还得辛苦采莲姐姐多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