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不管管,小心给你惹出事端!”
两人坐在一起喝茶,沁嫔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一个小宫女都知道御赐之物不能当作物品送人,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说吧,想干什么?”
郝雨低头呷了口茶,笑眯眯地看向许沁,“我也是没办法,知道这个炸弹埋在身边可能随时会爆炸,早些晚点都会炸,还不如让她炸在我埋的地方,我也好提前准备。”
沁嫔从她的语气中察觉到了一丝非比寻常。
按照常理来说,主子要处理一个宫女,有一百种悄无声息让她消失的办法,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
沁嫔沉声半响问:“你是因为她曾经救过你在陛下面前露过脸?怕她得了陛下什么恩典,才不好直接动手的?”
郝雨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也不全是。”
“她与小蝶一样是自小跟在我身边伺候,有一起长大的情谊,我念及往昔多少都想给她留条退路。
至于这路她到底是怎么选的,我无法干涉,也做不了她的主。”
说这,郝雨便叹了口气,“我知她野心勃勃,她如果想为前途搏上一搏,我可以帮她,她想做陛下的女人,我也未必不能给她机会,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在我哥哥身上。”
许沁闻言不由一怔,可想到璎珞方才的话,便也觉得没什么好惊奇的了。
她点着头赞同,“她方才所言的确对孟大人有非比寻常的心思,若她是个心思单纯的,也未必不能……”
“就是心思单纯也不行。”郝雨这般说道,而后看向许沁,“嫁给陛下,你心甘情愿吗?”
沁嫔眉心猛得一抖,不设防的像是被人突然刺中了要害。
郝雨笑笑,“你看,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对于我哥哥也是,不能娶自己心爱的女人,于他于我未来的嫂子来说,家庭都是束缚在身上的枷锁。”
“没有爱相敬如宾的一生又有什么意思。”
郝雨眸色出神,淡淡地说:“我了解他,他表面看上去温文儒雅很好说话的样子,这心肠可一点儿都不软。
若非两情相悦,他宁可孤独终老也不会松口娶妻,更别说是璎珞这种别有用心想用手段谋划他的丫头了。”
“我也并非是在意她丫鬟的出身,而是在意她心术不正迟早会害己害人!”
“娶妻娶贤富三代;所嫁非人,毁一生,都是一样的道理。”
听到此,沁嫔难免惆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院中杖责声起,璎珞的惨叫,源源不断的传到两人耳中。
沁嫔回神明了:“所以你是想以此为机,让她生出去争的心思?可她只是一个宫女……”
沁嫔猛得反应了过来,双眸清亮了然,“那一日,你在慈宁宫出事,后宫皆知是璎珞不顾性命冒死请出了陛下……你是害怕璎珞拿陛下做文章?”
这么一想,沁嫔都忍不住替她着急。
“那你怎么还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