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鹊讪讪一笑,“王爷,你这衣服奴婢没见过,不会脱。”
陈君泽难掩嫌弃,“也不知锦书如何受得了你服侍。”
小喜鹊不以为然,“小姐从来不让我干这些活,对我可好了。”
“本王对你不好”
小喜鹊连忙捂住嘴,立刻殷勤的给陈君泽搭手,“当然没有,伺候小姐是奴婢的本分,伺候王爷是奴婢的福分,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陈君泽斜睨了一眼她,把外套递给小喜鹊,然后去屏风后自行宽衣。
将衣服全部脱下来后,陈君泽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上半身不着寸缕。
小喜鹊很想把眼睛闭上,但陈君泽过于傲人的人才实在是让人难以挪开目光,肌理分明的胸膛就不说了,八块腹肌也不提了,明晃晃的鲨鱼线也不点了,就单伦他后背大小不一的刀伤便足够让人惊叹了。
这些伤是积年累月,有的是明晃晃的疤痕,有的只剩下一个暗褐色的印子,依稀可见陈君泽这些年的坎坷岁月。
陈君泽来到泡澡桶前,发现小喜鹊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看够了么”
小喜鹊回过神,忙不迭的点头,“看够了,看够了,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本王洗澡你要观摩么”
小喜鹊拨浪鼓似的摇头,她恍惚间以为陈君泽跟电视剧里的一样,洗澡不脱裤子呢,原来现实中也是要脱的干干净净。
关上门,小喜鹊退了出去。
堂下,侯照早已不见了踪影。
小喜鹊回到自己的房间,翻找出带过来的虎皮毯子,本来是想着在虞州艰苦之地让自己好过些,但想起来侯照风里来雪里去的辛苦模样,叹了口气。
“果然,无论在什么时候,打工人都是最辛苦的。”
找掌柜要了针线,回忆着侯照手掌的大小,在虎皮毯上画出了最基本的形状。
入夜安静,窗外寒风呼啸,小喜鹊揉了揉发酸的双眼,窗前看了看。
漆黑的夜里闪过一点猩红,在空中划出明亮的尾巴,下一秒绽放出一个桃花状的烟火。
还不到过年,就开始放烟火了吗
烟花在空中消散,“这桃花做的惟妙惟肖,好逼真。”
小喜鹊略微欣赏了一下,刚要关窗户时,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麻溜的收拾包裹,急匆匆的拍响车夫的房门。
“快!快去拉马车!”
见小喜鹊神色慌张,车夫也从困顿中惊醒,来不及多问,径直下楼。
“王爷!王爷!有人要追杀我们!”小喜鹊大力拍着陈君泽的房门,“你快醒醒!”
小喜鹊喊了半晌,无人应答。
按照陈君泽的脾性,不可能睡的这么死,里面不对劲!
此时驿站已经打烊,楼下值班的伙计也早已换班睡觉,没有人发觉这诡异的寂静。
而屋内的陈君泽此时正被人胁迫着,脖子上架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那人故意压低了声音,“别出声,把人都引来了,只会死伤更多。”
小喜鹊叫不开房门,她又找不到侯照,实在是不清楚里面的状况。
现在刚好,车夫不在,侯照不在,陈君泽不在,只剩她小喜鹊一个人,就算她身上有寒毒,但不假时日她也可以炼制出解药。
当下,目前,此刻,是天选的逃跑机会。
经过一阵难言的纠结后,小喜鹊当机立断,紧了紧的包裹,“王爷,山高水远,咱们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