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俊脸,几乎要贴了过来。
小喜鹊无处可退,干脆摆烂,直接抬手抱住陈君泽的脖子,将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
陈君泽身形一顿。
女孩的发烧贴在脸侧,传来一阵清甜的气味。
陈君泽只觉得心头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纱。
小喜鹊的手轻轻拍了拍陈君泽的后脑,嘴唇贴着他的耳朵,柔声道:“王爷是大祁的王爷,何人会不尊敬,何人会不心悦奴婢一届低微婢子,自然是对王爷唯命是从的。”
小喜鹊的声音仿若加了蜜的麦芽糖,将陈君泽从头到脚甜了个通透。
陈君泽侧首,嘴唇擦过小喜鹊的脸颊,四目相对。
一念心魔乍起。
陈君泽反手拥住小喜鹊,径直吻了上去。
小喜鹊蓦然瞪大双眼。
本意顺遂讨好,安抚陈君泽的脾气,怎么会得到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陈君泽拢着小喜鹊的后腰,嘴唇从脸颊游离到唇瓣,再从唇瓣转移到耳廓,细软的气流环绕在脸庞左右,小喜鹊感到一阵酥麻。
身子不由自主的发软。
不知道角度怎么变换的,小喜鹊就躺在了床上。
陈君泽细腻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霸道又强势,吻的小喜鹊上气不接下气,大脑有些宕机。
腰间的大手在拨弄着衣衫,陈君泽的吻也逐渐转移到脖颈处,小喜鹊猛然惊醒。
她一声尖叫,四肢并用,奋力推开了身上的陈君泽。
陈君泽眼尾发红的看着小喜鹊,眼底是还未褪却的。
意识到自己刚刚在跟陈君泽做什么的时候,小喜鹊哆嗦着绑紧腰带,连爬带跑的逃出了房间。
跑到湖边,小喜鹊只觉得浑身像是火烧一样,全身上下烫的可怕。
她恨不得一头栽进湖里,让自己好好清醒清醒。
怎么就被迷惑了!
陈君泽仗势欺人,欺人太甚,甚是过分!
自己虽然是个人微言轻的小婢女,那也是有人格的,之前那次稀里糊涂的就不计较了,这次还想霸王硬上弓,简直是无法无天。
小喜鹊知道陈君泽是不可能娶自己的,她也不愿意嫁给他,云里雾里的让自己给他当暖床丫头,就是不把她当人看。
不行,还是得逃,必须远离!
小喜鹊一个人在湖边冷静了一下午,才退掉身上的红热。
小喜鹊走后,陈君泽在榻上坐了良久,脑海里不断闪现的是小喜鹊落荒而逃的局面。
他刚刚做的有些过分了。
小喜鹊只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他控制不住,冒犯了她,于情于理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陈君泽二十三年的人生里,第一次萌生出对不起三个字。
他懊恼的捶了一下自己,着实不该意乱情迷。
陈君泽的目光落在两人刚才缠绵的床榻上,忍不住的又回味了一下刚才的甘甜。
他好歹是个王爷,配一个婢女应该绰绰有余吧。
陈君泽起身,理了理自己有些歪斜的发冠,命人将整个床榻搬出去换了一个崭新的送进来。
抱着被褥的嬷嬷询问道:“王爷,这被褥”
“放进本王的卧室。”
饶是这嬷嬷在王府工作十几年,也是微微控制不住自己惊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