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也立刻举杯,“下官也回敬王爷一杯。”
“王爷,我也敬你一杯,我敬你年年有今日,月月有今朝。”柳相安心情好,也来了兴致。
小喜鹊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三个人,怎么一言不合酒拼起酒来了,这还什么都没吃呢!
“少喝点呀,这还有一桌子菜没动呢,先吃点吧。”小喜鹊劝道,挨个给人加了些菜。
柳相安笑道:“小喜鹊,今朝有酒今朝醉,酒逢知己千杯少,本公子还从未跟王爷和阿青如此把酒言欢过,来,你尝尝我带的这竹叶青,就算是在盛京,这酒也是很难寻的。”
小喜鹊斟了一小杯,轻轻抿了一口。
虽然入口有些微辣,但后味醇香,总的来说还是能够接受的。
不过她对喝酒没有兴趣,将杯中的酒喝完,就不再倒了,自顾自的埋头吃饭,时不时的看下推杯换盏的三个人。
她嚼着花生,侧头看着陈君泽。
无论何时,陈君泽的腰身都极为板正,跟柳相安这种蜜罐里泡大的世家公子不同。
他身形笔直的像把利剑,虽然待人接物都彬彬有礼,但却始终保持着距离感。
陈君泽今日有些不一样,酒一喝多,话都变的密了些。
发觉到小喜鹊的目光挪到了自己身上,陈君泽的心里终于好受了些,他举着酒杯转过身,“本王如何”
“嗯”小喜鹊被问的一头雾水。
陈君泽抬了抬手,小喜鹊看到柳相安正揽着秦青的肩膀,交谈的不亦乐乎。
“本王同他们比如何”
看到小喜鹊的目光再次转移,陈君泽直接上手捧着小喜鹊的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在旁人面前如此亲密,小喜鹊的脸腾的红了起来,她连忙推开陈君泽。
“王爷是王爷,不用跟任何人比。”
陈君泽不是很满意这个回答,他欺身靠近了些,微香的酒气喷洒在小喜鹊面中,“本王要成为你心里的独一。”
“王爷。”柳相安跟秦青说到好笑处,一抬头便看到陈君泽几欲压在小喜鹊身上的场面。
柳相安登时一个站起,抬手拽起了陈君泽。
“王爷,咱们可不能借着酒劲儿欺负弱女子。”
陈君泽第一次被人从后面拽起来,自己也有些吃惊,看到柳相安一本正经的模样,只觉得这个人呆的有些可笑。
柳渊那种狐狸窝里居然真的养出一个天真无邪的大白兔。
小喜鹊连忙起身,推掉了柳相安的手,“王爷没有欺负我,你看错了。”
“本公子没喝醉,不会看错的。”柳相安认真解释。
秦青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好笑,自顾自的又斟了杯酒饮下。
“柳相安,方才同你说的事情,我还没说完,你过来,我接着跟你说。”
秦青一呼唤,柳相安立刻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门外,天光大好,屋内其乐融融,几人说说笑笑的闹在一起。
在岁月的流光碎影之间,永远留存这一个崭新的季节。
皇宫,长信宫。
彩灯跟在陈良景身后,看她忙活了一下午,也不让自己插手。
“公主,咱们现在不是没有人伺候了,你何必还要自己下厨呢,本来身子就不方便,火熏烟燎的,呆着一点都不舒服。”
陈良景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将锅内的骨头捞出来,放在餐盘中,随后将熬煮了正正三个时辰的大骨汤放在一个描金的坛子里。
“送给皇上的,自然马虎不得。”
彩灯从她手里接过来,放入食盒中,“公主平日里很少出现在皇上眼前,皇上怕是都不记得公主了吧。”
陈良景转动轮椅,同彩灯一起出来。
“四月初二是母后的祭日,他也该记起我了,你同我去佛堂一趟。”
天气暖和之后,昼长夜短,天边的红霞似火,燃烧着陈良景心中沸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