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察司,灯火辉煌。
今日没有顾及,几个人都喝高了,小喜鹊受到气氛感染,又跟着喝了几杯。
尤其是柳相安,一下午都在滔滔不绝,放在秦青身上的爪子被她拂了放,放了拂。
小童一下午从府中到按察司又送了好几坛子酒来。
这竹叶青入口不辣,但是后劲儿比较强,几杯酒下肚,小喜鹊觉得头脑有些发晕。
她喝了几杯水后,静静坐在一旁,看别人谈天说地。
柳相安喝的尽兴,脸上都泛起了两坨红色。
他抱着酒坛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阿青,我再敬你一杯,你是我良师益友,你是我毕生所求。”
秦青勉强撑着自己的身子,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机械的举杯跟柳相安相碰。
柳相安抱着坛子豪饮,随后俯下身,盯着秦青澄澈的双眸,认真道:“我想…向你郑重的说一件事情。”
秦青抬首,两人靠的极近,鼻息交换,彼此都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
“你要说什么”
柳相安拉了把凳子坐在秦青跟前,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
感受到强有力的心跳后,秦青的神智清明些许,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柳相安却怎么都不放。
“阿青,那日,我同崔六娘什么也没发生,之前也什么都没发生,你信我!”
小喜鹊和陈君泽对视一眼,对于柳相安这没头没尾的解释都觉得十分奇怪。
秦青皱眉,想要推开他,“你同她如何,与我何干”
柳相安捧住秦青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阿青,曲颖总说我不务正业,花天酒地,可那些都是应酬。
我喜经商,但那些人每次谈生意都需要美女作陪,我兄长也觉得没什么,官员狭妓都是正常的,那崔六娘也是兄长带我认识的。”
提起柳相守,秦青的眼神变得清晰起来,醉意烟消云散,她盯着柳相安接着问,“然后呢”
柳相安已经醉了,他脑袋一歪,靠在秦青身上。
“那日,兄长带我去玉仙阁,说是要让我变成真男人,我就看到崔六娘从楼上下来,不停的跟我拼酒,喝的脑袋有些发懵,迷醉之中便跟她进了房间。”
小喜鹊聚精会神的听柳相安讲故事,完全没有察觉到陈君泽的手慢慢靠近自己的后腰。
天气一热,玩的尽兴,小喜鹊出了些细汗,陈君泽再次闻到了她身上的那股香甜,不受控制的朝她靠近。
“然后呢”见柳相安迟迟不往下说,小喜鹊心急的催道。
“然后,我拼死不从!”柳相安嘿脸上露出一抹灿若春花的笑,“我还是有些意识在的,将腰带绑了个死结,护住了清白之身。”
仿佛说道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柳相安再次站起来,举着酒坛子大喊了一句,
“阿青,我是处男!我是处男!”
声音余音绕梁,荡气回肠,惊起一群鸟雀。
秦青:“”
小喜鹊:“”
陈君泽的手停在半空,“”
后院的曲颖和王嬷嬷,和按察司的一众侍卫:“”
正在跟赵石玩耍的怀柔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处男是什么意思”
赵石连忙将怀柔抱进屋子里,“神经病的意思。”
秦青觉得这话没法接,抬手将柳相安摁了下来,“喝水,吃饭!”
柳相安倚在她身上,带着浓浓的鼻音,“阿青,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秦青推开他的脸,“信,小童,小童!”
几声呼唤,小童从门外跑进来,“秦大人。”
“时候不早了,送你们家公子回府。”
小童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自己也觉得脸上无光,听到秦青的指挥,扛着柳相安直奔马车。
不一会儿,小喜鹊跟陈君泽也起身告辞,顶着满天空的星光,两人出了按察司的大门。
一起身,小喜鹊才觉得自己确实不胜酒量,有点发晕了。
踉跄了几步,落在了一个宽厚的臂弯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