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的脚步声惊醒了正在小憩的苏锦书。
苏锦书坐起来,看到不远处自己的枪在假山后面露出了一截枪身。
走过去寻找。
脚步声越来越近,小喜鹊急的直捶陈君泽,直到苏锦书的衣摆出现在眼前时,陈君泽才放开小喜鹊。
陈君泽转过身,脸不红心不跳,端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见过太子妃。”
苏锦书这才发现二人在假山后面,“王爷,方才舅父在唤人找你。”
陈君泽微微颔首,看了眼还在假山上坐着的小喜鹊,“等本王回来。”
小喜鹊觉得自己仿佛被夹在火上炙烤,她不敢去看苏锦书,只是从假山上跳下来,低着头“嗯”了一声。
待陈君泽走后,苏锦书过来发现了小喜鹊红的几乎滴血的耳尖,“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们是普通朋友。”
苏锦书:“”
看着小喜鹊惊慌失措的模样,苏锦书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意味深长的笑,让小喜鹊羞愤交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锦书抱着长枪靠在假山上看着她。
“先前我还记得小喜鹊面对侯照也是羞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现在你对着王爷又是口不择言,看起来情感应该是大差不差的。”
小喜鹊脸色烫的几乎能煮鸡蛋了,她咬着发红的嘴唇。
“小姐别打笑了,今日来看看你怎么样,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
苏锦书点头,“王爷不是让你等他吗”
“我一个小婢女,等他做什么。”
小喜鹊死要面子不承认,“小姐,你要是没什么事,我真的就走了。”
苏锦书将她送到门口,“小喜鹊,你若在宫里遇到棘手的事情,可随时向我求助。”
“嗯!”
看着小喜鹊翩然远去的裙摆,苏锦书的心情也跟着轻松愉悦了起来。
小喜鹊跟之前大相径庭,身上有种可以感染别人的快乐气息。
小喜鹊匆匆赶到林竹的小院子,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厚的脂粉气,有些呛人。
敲了敲房门,“林竹”
推门而进,小喜鹊看到了一个花脸红唇的人妖,两人吓的皆是一抖。
林竹正在画眉,手里的眉笔一晃,歪斜了出去。
林竹叹了口气,“怎么是你,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将我忘了。”
小喜鹊怪物似的看着他,“你这是作甚不男不女的,你受什么刺激了”
林竹非常遗憾的看着手中胭脂,“前段日子盛京的比美大赛,我以两分之差惨败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你上次的比赛对象不是城北徐公吗”
林竹摇摇头,“盛京女子的追捧风向极为善变,我那日入榜的时候还流行威武俊朗,等我带着你做的竹叶簪过去的时候,正个风向已经变了,女子们居然都喜欢那些娇柔弱小之辈。”
“一个大男人举手投足皆是羸弱不堪,我细细端详了那人的容貌,发觉他整理自己的皮相确实有一手,这才想买些东西学一学。”
“胭脂水粉并不是很贵,我也负担的起。”
小喜鹊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
这林竹的追求过于别致了,不是她这么一个凡夫俗女能够理解的。
“我是来找你拿药的。”小喜鹊说明此行的用意。
林竹擦掉已经花歪的眉毛,“恢复的如何了”
小喜鹊道:“公主说她贴上骨头缝里都是如同火烤,每次都要疼上半个小时。”
“我又在她膝盖处施了几针,痛感更加明显,很有用。”
林竹举着镜子花了一根粗长的眉尾,很是满意自己的技术。
“我的药物剂量极重,若普通腿疾患者用上半月变成差不多站起来,这公主已经持续使用了一个月,也才刚刚恢复些知觉,确实有些棘手,后续得辅以针剂治疗。”
“可你不能进宫,不如将施针的法子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