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可信度在本王这里已经透支,妻子和儿子只能留一个。”
翟长卿猛然瞪大眼睛,“求王爷饶她们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王爷凭什么相信你!”杜鸣儿又给了他一脚。
“反正你故意将你儿子捂的发高热,不如我就送他一程,早点去见阎王爷,省的跟你受罪!”
“女侠饶命啊!我真的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王爷让我怎么做都可以,我一定唯命是从!”翟长卿不停的跪地求饶。
陈君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丑态,“到现在都不曾全盘托出,你让本王如何信你”
翟长卿愣了愣,随即感受到了这个人的恐怖。
他不惜陷入陷阱,也要让他自己露出马脚。
折磨人对于陈君泽来说别有乐趣。
“本王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能抗压。”陈君泽看向杜鸣儿,杜鸣儿拔出匕首,拽出翟长卿的胳膊,直接剁掉了他的一根手指。
“啊!”惨叫响彻在夜空中,引来众人侧首,但看到陈君泽脸颊带血的模样,纷纷离去,以为又是哪些个江湖草莽在恶斗。
“本王有一百种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如在女人的手腕上竖着划开一道口子,看着血液慢慢流进,比如将你小儿的人品全部剥下,每晚都铺在你身上。”
陈君泽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血腥惨烈的场面。
翟长卿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他惨叫着,“底仓有我放的炸药,我想着盛京里的人救了我,如果想要杀我,我就引燃这些炸药,或者他们救我失败,我跟着你们回到盛京,还是会引燃这些炸药。尾端的小仓阁里有这些年来的账本,你们在府中找的哪些全都是假的,这些才是真正的。”
杜鸣儿将他的断指当石子似的踢进湖水中,“狡兔三窟,翟长卿你都读了些什么书啊,心眼子跟马蜂窝一样。”
翟长卿在地上磕头,“真的没有了,我已经全说出来了,只要王爷保住我妻儿的性命,我什么都愿意做。”
陈君泽心情大好,也来了些娱乐的性质。
他让人将翟长卿吊起来,将船底的炸药拿出来分成小块,放在翟长卿身下。
一个一个的点燃,爆炸。
翟长卿能感受到炸药的冲击,却并不致命。
刀俎上的鱼肉,要一点点的捶打才能够完全入味。
翟长卿吓的尖叫连连,声音将旁边的妻儿惊醒。
两人一睁眼便看到自己的亲人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被吊在栏杆上,下面是纷飞爆炸的火药。
自己的父亲、丈夫毫无人形,毫无尊严,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无论是心理还是视觉,所受到的冲击都是极为猛烈的。
江阳解气的看着这些场面,心中虽然对陈君泽的神机妙算感到敬佩,但也对他产生了极大的畏惧。
“够了!”在暗处的小喜鹊实在是看不下去,她怒吼一声,抓起匕首将吊着翟长卿的绳子割断。
她抱起地上的男童,对着陈君泽吼道:“他这么小,凭什么要被你这么折磨。”
小喜鹊又拽起地上瘫软的女人,“错的是这个男人,关她们什么事情!”
小喜鹊是泪失禁体质,一生气就止不住的流眼泪。
她愤怒的推开陈君泽,带着女人和小孩返回了船舱。
女人和男童确定这个环境安全后,抱在一起放声大哭。
小喜鹊听的一阵心疼。
她真的忘了,陈君泽之所以被称为反派,就是因为他生性多疑,手段残忍,杀人不眨眼。
陈君泽被小喜鹊吼出了神,站在原地默然不动。
杜鸣儿不解风情的问道:“还继续么”
陈君泽烦闷的挥挥手,“压下去,别让他死了。”
船舱里的女人和男童被吓的不轻,释放完压力后,便抱在一起睡了过去。
小喜鹊帮她们盖上被子,心里一阵复杂。
男人的错总要牵连在女人和孩子身上。
何其不公!
小喜鹊从未见过陈君泽如此癫狂的样子,其实她也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