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
“死人妖!”
两人异口同声的喊出那人的名字。
林竹拼力举起水缸,直接砸在了燃烧的横梁上。
一阵呛人的浓烟冒上来,三个人被熏的泪流不止。
下一秒有一个水缸扔过来,侯照飞身而来,抓起小喜鹊和孟飞霜便冲了出来。
到达安全地带的时候,小喜鹊的衣摆害燃着点点火星,她手忙脚乱的扑灭,侯照在一旁大下手。
“还好你们来了,不然我们真的就被烧死了。”小喜鹊劫后余生的看着侯照,目光里闪着点点亮光。
几个宫人将孟飞霜从围墙上面扶下来,陈天阔第一时间来到她跟前,看到她灰头土脸,神色凄慌的样子,心里一阵怜惜。
“孟美人。”
话音刚落,孟飞霜一个飞扑就钻进了陈天阔的怀里。
“呜呜呜,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不想在冷宫里待着了,臣妾不想死。”
孟飞霜涕泗横流的痛苦模样,直接看呆了众人。
小喜鹊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只是怔怔的看着。
陈天阔很满意她这副乖顺的模样,命人备了轿子,将她接回了如绘宫。
众人将要离去的时候,众人将要离去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忽然在烧黑的草丛里捡到一枚出行佩,李有田眼尖看清楚了那出行玉佩的模样,第一时间接了过来。
那小太监要张嘴高呼,却被李有田一个眼神制止,他不动声色的将玉佩收在袖口当中,跟上陈天阔的步子。
林竹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依靠在陈天阔身上的孟飞霜,只觉得两人虽然紧挨在一起,但看起来却距离十分遥远,且不甚相配。
“嘶”
巨大的紧张过后,小喜鹊的精神松懈下来,这才发觉身上酸疼的要紧,胳膊上多多少少的擦破了些皮。
侯照看向她,“伤的可是严重”
小喜鹊低头看了看自己破旧的裙摆,“刚才从墙上跳下去,可能扭到脚了,感觉有点别扭。”
话音刚落,小喜鹊身子猛的腾空,她直接被侯照抱了起来。
小喜鹊惊讶的看着侯照,“我自己还是能走的。”
“夜深路不平,你同我之前不必客气。”侯照的臂弯宽厚有力,将小喜鹊牢牢的抱在怀里。
小喜鹊的房间还在东宫当中,苏锦书走了,陈良景和李有田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一时间将安置小喜鹊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苏意这几天春风得意,也没怎么刁难小喜鹊。
只不过深更半夜的,她从东宫里跑出来,就不太好回去了。
“你带我去长信宫吧,我去找彩灯睡。”小喜鹊道。
侯照摇头,“你虽与公主交好,但须得切记尊卑二字,夜深了,不便去叨扰公主,你去我们的住处就好。”
小喜鹊点点头,认同侯照的想法。
林竹和侯照住在冷宫附近一个不起眼的院落当中,里面有人收拾好的两所房屋。
林竹同他们一起回来,看了看侯照怀里的小喜鹊问:“就两间房,我们三个人怎么住”
侯照将小喜鹊放在院子当中的石凳子上面,蹲下身,手指摁向小喜鹊脚踝的伤处,对林竹道:“你去拿些伤药过来。”
林竹捋了捋身上繁琐的阔袖,回屋去拿,心里微微纳闷,一贯石头一样的侯照,今天怎么跟烤化了的冰一样,水溶溶的。
侯照轻手轻脚的褪去小喜鹊的绣鞋,粗糙的指腹微微摁压着肿胀的地方,小喜鹊疼的面目狰狞。
“骨头错位了,你且忍一下。”
话音刚落,脚踝处就出现“嘎巴”一声,她整个人疼的几乎要升天了。
小喜鹊死命的抓着侯照的胳膊,疼的大汗淋漓。
侯照抬手帮小喜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静养几日就没什么大碍了。”
小喜鹊倒抽了一口气,“多谢你了,侯照。”
林竹此时也将伤药拿了过来,侯照要褪掉小喜鹊的白袜,帮她涂抹,却不了小喜鹊一个躲闪,将自己的脚收了回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