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景低头看着青石板地面,她要让李沐娴为自己的错误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这迷人心智的毒药只是一个小小的见面礼而已。
陈天阔转身,阴鸷的眉目覆盖了一层浓重的雾气,“来人,将皇后禁足于凤栖宫。”
陈天阔的目光在苏意和受伤的小喜鹊身上扫视了一圈,“在宫中动用私刑者,杖刑五十!”
苏意被帝王的目光骇的说不出话,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私下关押用刑是触犯了宫规,并且被皇帝撞了个正好。
“殿下救我,这小喜鹊三番四次的忤逆于我,我只是想给她一些教训而已,全是这个奴婢的错!”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狠狠落在了苏意脸上。
身前站着的是怒容满面的苏锦书。
“苏意,我看在你是我同父异母妹妹的面子上,几次不与你计较,你居然敢如此对待小喜鹊,这一巴掌是替她还你!”
“啪”又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扇你不知廉耻,不择手段进入东宫。”
“啪”再一巴掌,苏意的嘴角渗出一行猩红的血迹。
“这一巴掌,你还你对我过去的所有刁难,日后我们毫无关系,你若再敢对小喜鹊有任何想法,就先问问我手中的枪!”
苏锦书整个人散发出极大的怒气,语罢,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在苏锦书出现后,陈君尧眼中根本看不到苏意,见苏锦书离开,第一时间就追了过去。
整个东宫瞬间只剩下苏意一人孤零零的跪在地上,十分落魄。
她眼底含着温热的泪水,目眦欲裂的看着众人离开的方向。
“啊!啊!啊!”
受此大辱,苏意十指死死扣着地面,她几乎要被仇恨吞噬殆尽。
陈君泽已经抱起小喜鹊马不停蹄的跑向长信宫,侯照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跟着一同追过去。
小喜鹊已经昏迷了,她捂着自己的血流不止的伤口,手上满是暗红。
林竹已经拎着药箱从如绘宫赶过来。
屋子里,乌压压的站着一群人。
林竹嫌弃的推开他们,“男子出去,我是要为她缝补伤口。”
侯照犹豫了一下,退了出去,只有陈君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彩灯焦急的看着陈君泽,“王爷,小喜鹊要缝制伤口了,你是外男要出去的。”
陈君泽不愿意走,什么外不外男的,小喜鹊早就是他认定的妻子了。
“毓王,宫中耳目众多,你这样只会让她陷入众矢之的。”徐宁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陈良景随着皇后去了凤栖宫,现在整个人长信宫当家的是徐宁湘。
徐宁湘的声音宛若重锤,压在了陈君泽狂跳的心脏上,他看了看端然站着的徐宁湘,转身退了出去。
内殿外。
陈君泽一脚踹开侯照,“你就是把人护成这个样子的!”
侯照跪地,“属下无能,让小喜鹊陷入危险之中,恳请王爷责罚。”
“责罚有什么用,责罚能换回一个安然无恙的小喜鹊么!今日她若出了三长两短,伤害她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陈君泽一掌击开他,自己在房门前守了一夜。
苏锦书满面焦急的要赶往长信宫,却被陈君尧拦住。
“锦书,我承认是我不对,不仅没有保护好你,更没有保护好小喜鹊,你放心,日后绝对不糊出现这种事情了,我日后一定严惩苏意。”
苏锦书已经没有耐心同他周旋,“太子殿下,和离书我外祖父会找时间呈给皇上的,小喜鹊与我情同姐妹,这东宫我自会想办法带她离开,祝殿下与良娣花好月圆。”
“锦书!”陈君尧有些无可奈何。
“我现在在朝中进退维谷,步履维艰,后宅的事情真的分身乏术。苏意不是我想纳的,小喜鹊也不是我想伤害的,我一直都是被裹挟着往前走,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呢!”
苏锦书皱眉叹了口气,她面对着陈君尧,目光描摹着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了日日夜夜的男人,突然觉得十分陌生。
“殿下,你说你一直被裹挟着往前走,我不是么我自小的志向就是游走天下,惩奸除恶,为了你,我回到苏府,面对故意刁难我的后娘和妹妹,入了东宫,先是被皇后下药针对,后面又多方为你游走,之后也险些将性命丢了。若不是小喜鹊,我现在恐怕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亦或是当成不祥之人,被你一把火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