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个人都是走到半路,看到了温西泠寒墨一般的目光,便自觉的转身走了。
含羞又喝了一杯,才终于看着这个晦气的臭男人!
“你这么闲么?”
温西泠收敛了所有的破碎和隐忍,强大又漫不经心的坐在她面前,
“允许你来喝酒,就不允许我放松吗?”温西泠一坐下,身边瞬间就围起来了六个大美女。
一个个风情万种,笑颜如花,给他倒酒,给他递烟。
好一个风流多金的万亿大总裁啊!
天生的花花公子,坐下来不用说话就能自然而然的招蜂引蝶!
“顾小姐,看到了吧?我很忙的。”
含羞把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两人较劲儿似的看着对方,没一会儿……
十八个顶级男模水平的男人便围在了含羞的身边!
喂葡萄的喂葡萄,说话解闷儿的说话解闷儿,还有主动扭腰的,跳舞的……
好一个酒池肉林!
顾扬州和顾之辞加在中间,看着两人怒火盘旋似的较劲儿,连着唉声叹气。
最后,以含羞怒甩了一张银行卡到他脸上,美其美曰资助他开房,结果差点儿被温西泠直接再次抗走,为结果……
顾扬州和顾之辞把妹妹抢了下来。
连夜扛着飞机就跑了。
黄毛也一直跟着自己的家老大,战战兢兢的在旁边伺候着。
等含羞那边跑了,人烟散尽,他一个人,又是一场酩酊大醉。
醉到人事不省,只剩下口中喃喃:
“白疼了,没良心的,白疼了那么久。”
温西泠还未怎样,黄毛倒是第一个跪在地上哭出了声。
。
含羞急着出国是真的有事,顾之辞连夜申请了航线,飞机带着头痛欲裂的她飞向了欧洲大陆。
与此同时,一架飞机也稳稳地停在了北城国际机场。
人来人往,过客匆匆。
一切好像都回归了正常,温西泠继续泡在工务堆里,靠工作麻醉自己,不回家,不管任何事情,脸色冷峻。
温氏上上下下都知道老板心情极差,连不断刷新记录的报表和项目额都换不到半个笑脸。
这个温氏,黑云压城,乌云密布的。
没有人敢做错任何事情,生怕不小心惹怒了温西泠。
然而,还有真的有人敢惹!
“东东爸爸啊,东东已经三天没来上学了你知道吗?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年级了,可不是幼儿园了,家长要抓紧孩子的学习时间啊!”
温西泠听了半天,才想起来,他还有个叫做温东梓的弟弟……
他待人处事凉薄,温东梓又是那两人的孩子,他打心眼里厌恶,本来爱屋及乌,还能给些关心,但是……
含羞因他而死。
三年来,温西泠没有管过他分毫,只让黄毛给雇了保姆,钱倒是给够。
温东梓也知道自己不招他待见,躲得远远的,两人三年间,愣是一句话没说过,一次没看过面。
第一次,老师把电话打到了家长这里。
手下的人很快就找到了,温西泠屈尊降贵的回了温氏老宅,破落的房子里,他手上拎着一根鞭子。
不听话就打一顿。
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朵阴雨云似的,飘到哪里哪里都能感觉到那种步步紧逼,上位者的绝对压迫感。
温东梓自然也察觉到他来了,他把身边的人安置好,打算自己换个地方躲躲。
刚一抬头,就看到了温西泠一张冷到淡漠的脸。
“咳咳,哥哥。”他恭恭敬敬的老实礼貌。
温西泠挑眉,“逃课?”
温东梓垂眸不说话。
下一秒,温西泠的鞭子声冷漠又凶狠的响了起来,划过空气——
“叔叔~”
鞭子没有落在温东梓的身上,一声清甜的“叔叔”将所有凝重的气氛打断。
一个全身粉扑扑的小姑娘撅着屁股从桌子上站了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小奶音甜的人肝颤。
“叔叔,你为什么要打哥哥呀?”
温西泠看了一眼小姑娘早已经脏兮兮的衣服,乱糟糟的头发,两三岁左右的孩童模样,再回想温东梓三天不上学。
好么!
这孩子直接猥琐发育,成了拐卖儿童的犯罪分子了!
温西泠气的肺都要炸了,又要去抽温东梓,温东梓本不想解释,但毕竟小孩子,心里气不过,
“妹妹走丢了而已,我才来照顾她的!”
“人家走丢了你报警!你这样叫拐卖!”
温西泠指着温东梓大骂,
“果然都有温衡那卑贱的血统,以前那个让人鄙视的陈屿就搞这一套,你倒好,学他学了个有模有样,比他还可恶!”
眼瞅着他又要挥鞭子,小女孩儿知道东东哥哥是对她好的,不忍心看他被打,
“叔叔,”小姑娘扬起胳膊,小鹿眼笑成了小月牙,扬起手臂,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