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却被你二叔据为己有,为今之计,只有从头再来了。
那日为父见你颇懂药理,便萌生了让你助我一臂之力的想法。
但前提也要不影响你学业才好,振兴洛家唯有靠你了。”
洛怀川不住地点头应着爹爹,却在心里嘀咕道:
“自己现代时,即是某省的理科状元。若非不会书写繁体字,想必区区太学考试还难不住我。
拔得头筹,直接进太医局理应不在话下。”
嘴上却言道:“爹,何、何来耽误学业之说儿子还有个不、不情之请,乞肯您应允。”
洛孟津放下药碗道:“你且讲来,但凡与情理相和,为父无不应允。”
“爹,儿、儿子欲去极醉楼帮着您打理生意,先渡了眼前难关。
至于功名么,儿、儿子先欠你一个状元。”
“他爹,我看可行。目前酒楼陷入困境,举步维艰。
怀川这孩子脑筋灵光,有主见,的确是一个好帮手。”
狄夫人在一旁插言道。
洛孟津思虑片刻,感叹道:“怀川,爹信你,不过可要时时记着你许下的承诺。”
就这样,洛怀川开始接掌极醉楼,正式与西院的一家三口展开了决战。
而首先需处理的就是,如何将酒楼的声誉重新挽救回来。
这日,他带着魏胜来到极醉楼附近转悠,见一店肆不知何时拔地而起。
完全仿制了极醉楼的格局,为南北两座高楼,每栋三至四层。
正中间高搭彩楼,四周以彩帛装饰,上面坠满五颜六色的鲜花。
两侧各插一面锦缎制成的酒旗,以大长竹挂起。
迎风飘扬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一面书“今选到隐世高手酒匠,再酿一色上等无比高酒,名曰“极醉”,碧落无二。”
另一面书“另有仙翁酒神,酿造一色极品琼浆,名曰“颜如玉”,天下无双。”
数十名年轻的女子,无一不是头裹花巾,祛(qu)服华妆,
巧笑争妍,扮做酒家保,争相迎候着客人。
“少爷,你看,那位身着墨绿色长衫的不是怀泽少爷么
才短短几月,没想到摇身一变,倒成了掌柜的。
还取名叫‘逍遥楼’,呸,就他那德行,能把生意做好了才稀奇。”
魏胜看着此间热闹的场面,又看看自家极醉楼门前如今冷冷清清的,不免撅着嘴,一个劲抱怨道。
洛怀川也不接话,而是自言自语道:
“放、放心,他这是自寻死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你就等着瞧、瞧好吧,两月便见分晓。”
言罢,背剪双手,回到了极醉楼。
命人取来菜单,见那上面罗列了一大堆菜品,可没几样是自己认识的,干脆唤来后厨的师傅询问。
为首的竟是位厨娘,身后跟着四男二女六位师傅。
只见她高挽发髻,上身着藕色染缬窄袖长襦,下面为一腰青色百褶裙。
外搭斜领交襟长褙子,腰间用围裙遮住。双袖外挽,显得十分精明与干练。
“二少爷,鄙姓王,单字名慧,您唤我王嫂便行,店里的厨子皆在这了。”
言罢,又将诸人一一与他做了介绍。
怀川微微颔首道:“嗯,王、王嫂,我来问你,仅现有的几人,能从容应付多、多少人的席面”
“回少爷,这几人中,仅有我与郑师傅能烧制南北大菜,余下的几位手艺各有千秋。
若按之前极醉楼的客流量来看,怕只能招待三层。
况且以我的厨艺来讲,迎合中等偏下客人的口味全然不在话下。
若是接待达官显贵,或是富商巨贾,便拿不出手了。那些个师傅如今都被挖去了逍遥楼。”
“无、无妨,无妨,现下有几人,便做几人的活计,缺下的那些可以广为招揽。
不过请诸位放心,本少、少爷行事清明,不会紧着几位师傅受累的。
你们既、既然留在极醉楼,足见对家父的信任。
故而本少爷决定,自即日起,几、几位的月利翻倍。
不独后、后厨,店里所有人皆有份。
诸位若能与本少爷同心协力,助本店度过危机,必、必论功行赏,决不食言。”
此言一出,店里的那些个人无不欢欣鼓舞,独王嫂面露疑色道:
“我等多谢少爷一番美意,可我们左有济得楼排挤,右有逍遥楼挤兑,欲要寻个出路,难呐。
尤其是济得楼的李掌柜新任了行会会首,诸多有资财的老主顾可都换了地。
要知道,他们可支撑着店里一大半的生意。您与我们再多,我们怕也受之有愧不是。”
言罢,跟着众人,将殷切的眼神投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