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伯知道是虎子不顾安危救了他女儿,也许了一个大大的恩典。
与了他一面纯金令旗,至今往后,白矾楼任他来去自由,吃喝随意。
处理完这些,白老伯不免还是愁眉紧锁,端起杯酒一饮而尽,对着怀川道:
“道长啊,看来珍珠还受不得半点刺激。
我这把老骨头整日里时提心吊胆,夜不安枕,要是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便好了。”
“老、老伯,为今之计,还是要去趟临安府,设法找到吴公子的下落。不然姑娘的病情怕、怕是很难根治。”
“唉,如今这矾楼的生意如日中天,诸事纷杂,老朽身边又无有得力之人,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唉,珍、珍珠姑娘也是苦命中人,实在不行,贫道愿替老伯走这一趟。
不管吴公子死活,定会查个水落石、石出。”
白老伯闻言,瞬间感动得无以复加,握着洛怀川的手,忍不住老泪纵横,哽咽着道:
“道长如此高义,令老朽钦佩之至,先代小女谢过。
至于你家里的一切,放心,有我帮衬照应着。”
就这样,洛怀川便于翌日清晨,乘着白府的马车,赶奔临安府盐官县。
待车子出了汴京城,洛怀川坐在车前,正与车夫把式张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忽然,一只小手打从背后拍了他一下。洛怀川不由得浑身一激灵。
下意识会回头一看,却见虎子从车里探出小脑袋,嬉皮笑脸地看着他。
顿时吩咐车夫停下马车:“虎、虎子,好你个小家伙。
说,何时躲在车里的你娘若是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惦、惦记呢”
虎子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我娘自然知道,不过她与连伯伯整日里忙着生意上的事,估计一时半会也顾不上我。”
“那、那就好,乖乖在车里呆着吧。”
“师父,我这里可有好些果子点心,还有两壶好酒,都是我从白矾楼拿的。你不过来,我可全吃了。”
“你、你小子敢,看师父如何收拾你”
言罢,洛怀川起身钻到车厢里,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与第五日上终于来到了临安府盐官县。
先是寻了一处万安老店安顿下来,要了一些饭食。
一边吃酒,一边与小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敢、敢问这位小兄弟,你可是地道的本地人士”
“客官,莫说是我,我家祖宗十八代皆是土生土长的盐官人,不知客官为何有此一问”
“哦,不瞒这位兄弟,贫道打从汴京来。
欲寻一位唤做吴长清的年轻人,希望能从你这里得些线索。”
小二闻言,摇摇头:“这个人倒没听说,不过我倒可以帮着打听一二。”
“如此,贫道先谢过了。这是一点茶水钱,总不能白让你费、费心不是。”
言罢,洛怀川取出一两纹银放到桌上,推给他。
小二万没想到这位道爷看着穿戴普通,出手倒是阔绰,绝对是个会办事的主。
顿时面露喜色,将银子揣在怀里道:
“多谢道爷美意,您可否说得再具体些。
比如这位吴公子的爹娘如何称呼,家里有什么奇特的事情发生。
我们这间老店开在街头,住的尽是外地的客商。每日里人来人往,小道消息十分灵通。
我敢保证,只要您说得清楚,不出十日,准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