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围观之人有的开始喝倒彩,直羞得他是面红耳赤。
青年不得不将弓放到地上,躬身施礼道:
“阁下神力、神箭,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孟浪之处望乞见谅!”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
“年轻人不必如此客气,我这把弓重逾百斤。若欲轻松驾驭,非得数年功夫方可。
想我年轻之时也曾如你一般自以为是,目空四海。直至一次在山中遇到一位隐者教我为人之道,方才豁然醒悟。”
“敢问壮士尊姓大名,栖身何处来日必登门拜访。”
“哦,鄙人复姓太史,单字名炯,居无定所,八方漂泊。”
青年闻言,不由得现出失望的神情,进一步躬身施礼道:
“那能否请问太史兄如何能做到如你一般指哪射哪呢”
“哦,说难也不难,实则也无他可说。倘若非要说,即是射箭之时,眼中无物,心中有物,物我合一,方能百发百中。”
洛怀川闻言,不由得在脑海中琢磨道:
“看来此人定非凡俗之辈,虽说大哥洛怀亭与表哥狄青箭术高超,可与此人相比还略有差距。
何不将其留下,保不齐日后大有用处呢。”
想到此处,对着太史炯深施一礼道:
“在、在下白矾楼洛怀川,虽不是习武之人,却也艳羡阁下之威能。
欲有心结识一二,不知可否卖我一个薄面,到舍下小聚一番”
太史炯见他一身书卷气,身边的邵雍与怀婉也是满脸真诚,遂点点头道:
“俗话说五湖四海皆兄弟,难得这位公子高看在下,鄙人应下便是。”
就这样,太史炯收拾东西,随着几人回到闲雅居。怀婉麻利地张罗了一桌饭食,洛怀川端杯在手言道:
“既、既然你我坐在一处,便是兄弟了。来,小弟敬太史哥哥一杯。”
“好,兄弟也是一介爽快之人,并未因哥哥身份低贱而怠慢,这杯酒,哥哥饮了。”
言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邵雍见此人豪爽,不免心生欢喜,又为他斟了一杯酒道:
“如你这般境况,要漂泊到何日才是个头太史兄一身好本事,何不思虑报效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