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小子逮谁皆认师父,除却先生与我,再加上太史伯伯,岂不有三个师父了”
虎子脖子一梗道:“
圣人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多学些有何不好再说了,师父你教我占卜断卦;
先生教我大道之学;太史伯伯教我箭术,文武相长,这不矛盾啊!”
一番话说得洛怀川哑口无言,只好对着太史炯道:
“那、那也得问问你太史伯伯是否肯收下你了”
虎子闻言,眼珠一转,站起身,来至太史炯面前,扑通跪倒,纳头便拜:
“徒儿给师父见礼了!徒儿一定励精图治,牢记太师祖遗训,同时帮着师父继续寻找师娘。”
太史炯见状,顿时乐得眉开眼笑,双手扶起他道:
“好个机灵的小鬼头,快起来。拜我为师可以,就看你能否吃得苦中苦了。”
虎子见心愿达成,遂信心满满地下着保证。怀婉见菜都凉了,遂又去热了一遍,直至喝得酒酣耳热,方才各自安寝。
翌日清晨,虎子早早便被太史炯拎起来开始训练。虎子搓着小胖手,不住地哈气道:
“师父,不至于如此辛劳吧今日我约了几个伙伴一道出去耍,明日吧,明日如何”
殊料太史炯把脸一横道:
“既拜我为师,一切便由不得你做主。不然,不学也罢。”
言罢,转身欲往外走。
虎子一见他来真的了,顿时改口道:
“师父、师父,我这不是有意试试您授徒是否严格吗咱现在就开练。您说咋练,便咋练。”
屋内的洛怀川见状,不由得心内一阵窃笑,终于有人可以管管这个小霸王了。
倘若日后虎子真是文武双全的话,也不枉白老伯一番托付之心了。
很快,正旦便到了。这日清晨,汴京城内外一片喜气盈盈。
邵雍睁开眼睛,便见床头放着怀婉特意为其做的新衣、新帽、新鞋、新袜。顿时一股暖流滑过心田,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自打娘亲去世,也不知有多少个春秋未曾穿过新衣了。正当邵雍抱着衣衫感慨万千之际,虎子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边走,边嚷道:
“先生,快起来。师父言说白矾楼今日可热闹了,还摆了宴席。
把熟识的亲友皆聚在了一处,说是有惊喜呢。他们几个已然先去准备了,特意让我来等先生。”
“哦,那我倒要好好瞧瞧热闹了。”
嘴里说着话,邵雍已然穿戴一新,跟着虎子前往白矾楼。
远远便望见那里人山人海,好不热闹。数个彩欢楼组成两幅巨大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