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始作俑者看似皇太弟耶律重元,焉知大汗不是同谋
更何况你本是、宋人,在宋夏明争暗斗之际,辽的位置与态度对双方来说皆是至关重要。
试想,你若是兴宗,为增加自身之筹码,会采取何策略呢”
“哦,孩儿明白了。以爹爹之意,你我二人便是宋辽争夺的对象喽
大汗见我不能为其所用,皇太弟见我不能助其谋篡汗位。故而欲除之而后快么”
太史炯认同地点了点头:
“今日在山顶垂钓时,你可知你洛叔叔缘何要再次鼓动大汗与皇太弟对赌么”
“这个么,儿臣不知,还请爹爹示下。”
“起先我也奇怪,后来经仔细观察才发现,兴宗身边围了一堆人,而耶律重元身边只有一个侍者。
即便旁人欲靠近他,也被其呵斥走了,于是我越发纳闷。
殊料猛然一抬头,却发现他所在处的冰层有诸多凿过的痕迹。”
耶律宗齐闻言,瞬间大惊失色道:
“莫非他欲制造一起我们葬身冰湖的事件么您这一说,我总算明白了。
为何此次垂钓不去山下湖泊,而非要爬二千多米去那里呢原来竟是刻意为之。
如此看来,他们是要连洛叔叔一起结果了。”
“是呀,这也正是为父最担心之处。儿呀,你不如随爹娘一起回到宋地吧。
这兄弟二人居心叵测,耶律重元背后还有一个心思歹毒的母后,我们这一走,怎能放心得下你呢”
太史丹闻听父亲一番言论,皱皱眉头道:
“爹爹,经过这两次事件,我算看明白了。亲兄弟尚且如此,可况我这义弟呢
可我这一走,莺哥与孩子怎么办一起走,是绝对不可能的。”
太史炯见儿子动了归宋的心思,当下心中暗喜道:
“你洛叔叔足智多谋,一定会有办法带你一家平安离开这里,放心吧。”
“好,爹爹,既然如此,儿便早做准备,其余的事情悉听洛叔叔安排好了。”
大计定了下来,太史炯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为防止走漏风声,竟连顾氏也瞒着。
舒舒服服睡了一个好觉,准备第二日去找洛怀川商议对策。
谁知翌日起来,却被顾氏安排去做旁的事,这一耽搁便是三日。
待再去驿馆时,却并未见到三人的踪影。问了侍者,方晓得他们已有两日未回驿馆了。
这下太史炯可慌了,感觉三人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猛然间想到了把式张在这里的老熟人耶律直,遂前去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