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怀川一下子被问住了,思虑良久,猛然想到清光绪十五年间,有位举进士唤做唐容川的,曾在《本草问答》中有过关于蛇与蜈蚣之论述。
遂言道:“蛇之所、所以形长乃秉水气,行之所以曲折乃秉木气。
在辰属巳,在象居北,在星象则为、为苍龙。
总、总观于天,知蛇乃水木二气之所生也。
而蜈蚣生于南方干燥之土中,味大辛,乃秉燥金之气所生。
故蛇之畏蜈蚣者,金、金能制木也。”
“嗯,年纪轻轻,能有这番见地,实在难得。
不过你尚未参透你所用蜈蚣为何偏偏克不了这位姑娘所中之毒的缘故。”
洛怀川沉吟半晌,细一琢磨,豁然大悟道:
“乃、乃因木旺金弱,犹如树壮斧小,虽能克,然时不待人。”
怪叟闻言,面上不由浮现出一抹难得之笑容,站起身道:
“正为此理呀,要知道姑娘所中哪里是普通蛇毒,皆乃催命断肠之剧毒啊。
寻常蜈蚣能有多大效力,唉,看来只有牺牲我那条红巨龙了。
谁让我欠人家一份大恩情呢,年轻人,且随我来。”
话音未落,人已走在前面。
洛怀川紧随其后,绕过石壁,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一间石屋。
怪叟按动机关进入其内,洛怀川顿觉药香扑鼻,且寒意透骨。
闪目一望,见所谓的石屋只不过是另外一处耳洞罢了。
洞中央有一天然深坑,除面里面散落着各种草药外,竟空空如也。
怪叟瞥了一眼他质疑的眼神,抬手摘下石壁上悬挂的玉笛,呜呜咽咽吹了起来。
功夫不大,石缝中钻出一条三尺来长,通体红色的蜈蚣来,周身泛着一层寒光。
此虫随着笛音扭来扭曲,似乎是在迎合怪叟舞蹈,又似在于再与其交流。
乍见此诡计之景,洛怀川不禁毛骨悚然。就连讲话的声音都发起颤来:
“蜈、蜈蚣我见过,大不盈尺。如此巨大的一条倒真是颠、巅覆了认知。”
怪叟停下吹奏,幽幽言道:
“当年我采药时,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山洞,便在此地落了脚。
不想每次吹笛子时,皆会引来一条蜈蚣。
我大为惊奇,便尝试着以草药、毒蛇喂养与它。
渐渐地,蜈蚣越长越大,毒性也越来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