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个情况要解释一下,整个案件比较复杂,还没完全结束,同时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原则上需要暂时保密,短时间内不便表彰,希望你能理解。”
顿了顿,见两人没有异议,接着说道;“我姓伍,旁边这位姓董。相关情况我们会保密,也请你们也不对外说,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可以随时联系我们,紧急情况可以拨打0。”
江云记下警官亮出来的光讯号码,拖着米源告辞离开。
出了警署,两人直奔医馆,询问服务台的ai护士,查到刘海涛的主治医生。
这位冯医生30出头,黑框眼镜,相貌普通,穿着白大褂,身材微胖。
江云找到他时,他正在填报住院病人情况报告。
江云刻意稳了稳步子,走到他桌旁,朗声问道:“医生,请问39床的情况怎么样”
冯医生闻言,视线从桌面光平转到江云身上,问道:“你是病人家属”
“我是他表哥,来看看他。”
“是这样的,据病人所说,是摔地上磕到头了,没有明确的出血或外伤性改变,头颅深度扫描也没有发现出血灶。病人一直感觉头痛头晕,看东西模糊,初步诊断为轻度脑震荡,现在已恢复,再观察一到两天可以出院。”
“会不会有后遗症”
“不用担心,昨天症状已消失,回家静养几天就可以了。”
江云听了,果然古怪,撞到头
真的是很会编啊,那天打起来,他明明是被自己踢到肚子。
可是江云没有证据证明他当时没摔到头,他要死不改口,自己拿他没辙。
这条线不通。
两人走到刘海涛病房外,也不忙着进去,侧耳听着。
路过的医生护士都是行色匆匆,没人搭理他们,至于ai护士,只会关注病人。
病房里很安静,两人耐心等着。
约莫过了几分钟,一个少年人的声音传出来:“爸,我都好了,我想出院回家。”
“医生都说了多观察几天,你慌什么平时你不是喜欢逃学吗,怎么着闲不住了”说话的应该是他爸。
“我知道你们,想讹人家赔钱,说出去都丢人,反正我不装了!”
江云两人听了,惊喜万分。
有利的证据,幸亏提打开了腕表的记录功能,声音都保存了。
刘海涛父子谁也说服不了谁,就此僵住。
江云和米源对视一眼,既然没有动静,呆这里也没用,两人迅速离开。
站在医馆大门外,江云仔细梳理刚才收集到的信息。
许副校长当时提到的报告,是脑震荡。
而按冯医生所言,检测本无明显症状,那报告其实是根据刘海涛自己说的头晕眼花才初步定的“轻度脑震荡”,相当牵强,但不好反驳。
刘海涛父子的对话,则可以看出刘海涛本人不乐意装病,但是他父亲依然想要讹诈一笔钱。
想多一点,考虑到陈勤立的动机,江云觉得那份病情报告也不是那么单纯。
刘海涛父子的对话虽然录下了,但是按办案程序,只能参考,不能起到决定性作用。
学校不是法院,只要认定自己参与斗殴,按许副校长“严肃处理”的风格,一个处分是少不了的。
滨军工大眼睛里自然是容不下沙子的,即便江云只是背上普通处分,保送名额一样有很大几率泡汤。
除非自己能解释清楚。
可自己有机会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