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阴云之上的红月光辉，都像是蒙上了一层黯淡的雾气，被无数观测红月波动的超凡所观测到。
良久之后，他逐渐平复下来，脸上坑洞里更多的灰烬扩散开，残破的身体好似要消融一般，嘴角艰难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但她却是以“让世界永生”为目标……
小丑，不，是阿诺·莉莉丝·伦纳德先生一身整洁的礼服，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掌遮在大红鼻子之下，也挡住了他那张咧到了耳根的猩红嘴唇。
“这，你，你要把我转化成亡灵？！啊——该死的，我还是活人！！”
掘墓人胸腹不断起伏，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简直比被他虔诚信奉的“真实杀戮之主”抛弃他，都要震撼！
“那就换个问题，这片海域上存在多少那种金字塔？而要达到你们的想要的结果，又需要多少？”
“啊——我诅咒你——”
随着咒语生效，一座符文法阵浮现在掘墓人身下，灰雾逐渐升腾，缓缓笼罩住他的身体。
“嗬嗬……你，你不知道吗？他……”他指着一旁的小丑，“他，他知道，你问……”
“明白了。”
“嗯？”掘墓人笑声猛地停滞下来，那只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卫恩，“你，你怎么知道？”
说她是恶人，是对的，她的确制作过多起屠戮。
“看来这次我又猜对了。”
“封存进‘真实’世界吗？”
那时候，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会和“千面”克蕾雅有更深的交集。
随着时间推移，黑夜本源凝聚，阴影环绕，无尽黑暗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从虚无深处涌现，好似在欢呼祂的回归，将这片沸腾的海域化为了无尽的黑暗之地。
带着不祥气息的黑色贡萨雷斯语浮现在脑海中，打破了卫恩一遍遍的回忆，他看了眼信息上的内容，遮挡在脸上的触手松了几圈，露出那双赤红眼睛，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这，这就是‘真实世界’？”
“好，我这就通知阿米蒂奇。”安内普应下，但脚步没有移动，而是接着问道：“那阴影学派那边的事情，怎么说？”
接收到他指令的幽灵，感受着他内心的伤痛以及愤怒，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额头上一道符文放大浮现，念诵道：
“伯阿，提奥吉，斯耶基！”
但是找到他之后呢？
在拉奥斯街区的初遇，那道妖娆的身影，能力诡异，又满身杀戮。
“渣滓，你想怎么死？”
“不，不要——”
“所以，你们也没有办法进入那里？”
砰，砰……
而墓碑的破碎后，便有一道黑影从中浮现，茫然无措的看了眼周围的海域，紧接着就被下一脚击穿，只留下一段略带欣喜的余音。
“希望有一天，这片世界变的更好。”
就像那时候被“父亲”阿莱斯·库利巴利欺骗后，心中涌现的情绪？
或者，他也想回家了吗？
“丑，帮他。”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那么多……即便你破坏了达，达克曼岛上的实验也不应该知道，知道这些？！”
“克蕾雅……”
阿戈斯蒂尼奥张嘴吐出一片灰烬，点点殷红沿着嘴角滑到胸腹，又被那几张獠牙吞噬。
这，是哀伤吗？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在蠕动着，隆起的筋肉扭曲着破开皮肉，形成一根根满是倒刺的触手，环绕在他周身缓缓舞动，连同脑袋上的触手一起将他整个人包裹封闭在内。
卫恩笑容更加灿烂了，“不知道，你能否告诉我，那些金字塔的用处是什么吗？只是用做提升深海巨兽的实力？”
“再等等吧，他们这次过来，明显带着某种试探，或许是察觉到首席不在，想要拿到些什么……可能在学派内，也可能在北大陆某处禁忌里……”
消失那么久的黑夜本源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
是了，连亵渎权柄都出现了，黑夜本源的出现也不算什……嗯？
等安内普离开后，博拉斯看了眼观测仪器，沉默几秒后，他伸出手按下某个隐藏在仪器下方的开关。
……
“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他，可以先等等吗？”
而接下来……在他处在最低谷的时候，偏偏是她跟在身边……
而卫恩的模样随之发生变化——
这，这这……
纯粹的黑夜本源？
“黑夜本源？这个世界，怎么可能还会出现黑夜本源？”
卫恩转头看了眼面带笑容的伦纳德先生，在看到他点头后，他也回了个不那么好看的笑脸，继续问道：“那怎么才能进入你们所谓的‘真实’世界？”
那些在第三纪元躲藏起来的渣滓，一定在那个纪元冒出来，妄图开辟国度登上王座……
“那，还要让那边的幽影行动吗？”
“果然……”
【你受到黎明之主奥尔菲斯的异面化身的注视，奥尔菲斯对你的关注提升，当前排名45。评价：唔，原来还有一只老鼠躲在一旁窥视吗？真是……特殊奖励：本源+10。】
“先等等，伦纳德先生。”
“你……”
阿戈斯蒂尼奥察觉到他的身影，布条覆盖下的眼睛只‘看’到一团如黑夜般的深邃黑影，那股气息让他有些熟悉，但又不敢相信。
“克蕾雅……”
掘墓人没想到他会有这样阴暗恐怖的想法，竟然想着去截留那些受到伟大真实主宰的赐福？
“可以告诉我方法吗？”
“真好啊，世界还在，没有……”
话音落下，他拎着玩偶外衣，瞬间出现在不远处掘墓人身边，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多谢。”
“我会告诉他们，是你，一位善良的掘墓人将伟大的‘真实杀戮之主’的计划告诉我的。”
“……可以去找你那位伟大的‘真实杀戮之主’了！”
“亵渎？污蔑？你去问问你那位主子，在第三纪元中期，他是怎么像条狗一般跪在斯特朗城，跪在缇娜面前，哀求她的原谅的！？”
在杜米特鲁街区的追杀，造成了那样的轰动，也给他带来了震撼和威胁。
掘墓人是绝望的，脑袋上身上都出现碗口大小的破洞，里面流淌的灰烬在一点点的消散，让他的实力跌到谷底。
“不——”
西大陆之上，红月笼罩的城邦内，一道妖娆的身影浮现，妩媚的嘴角翘起，看着跪倒在城邦各处的俊男美女，降下慵懒邪意的声音。
这样想着，卫恩拉着她的手，向不远处的风暴中心走去。
掘墓人挣扎着站起身，张开那双没了墓碑的手臂，嗬嗬笑着，“当杀意笼罩‘虚幻’世界，当伟大真实杀戮之主降临，那片‘真实’便会降临，吞噬，吞噬这里！”
“如果不是那个蠢女人的选择……伱口中那个所谓的‘真实杀戮之主’早就被缇娜吞噬了！”
脚下翻腾的海水里浮现水元素精灵狰狞的脑袋，相互配合着，带着他来到小丑身旁。
“抱歉，让你担心了。”卫恩拍了拍缇娜的脑袋，反手握住她的小手，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他踉跄后退几步，手上的墓碑因为他的步履晃动碰撞，惊慌的喊道：“它们不都已经被封存进‘真实’了吗？！”
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或许我现在已经死在那道闪电之下了。
是了，她除了妩媚和漠视生命外，更多的是神秘——是和永生会那样抱有某种目的的组织一样的神秘。
卫恩冲他笑了笑，身体微微一躬，很有礼貌的说道：“感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在拿到更多金字塔后，等待你们黄昏教派找上来，然后……”
“降低了多少？”
“他，不过是趁着诸神沉眠，妄图窃取王座之上权柄的渣滓，而你——更是渣滓都不如！”
看到这里，卫恩主动关闭了“禁忌物2-77卡雷尔的呢喃”的效果，将它收进空间戒指中。
卫恩道了声谢，来到掘墓人面前，打量着他那残破的身体，平静的问道：“我很好奇，你说的真实和虚幻世界，有什么区别？”
但每座城邦内的大教堂的钟声却都同时响起，虚幻的绿色从那些高大的树木上浮现，接着汇聚在大教堂内，带去一道道温润的声音。
<div class="contentadv"> “黑夜复苏了，所有大地的信徒，不要离开大陆……”
“奇怪，”安内普喀嚓喀嚓的喊道：“博拉斯，这是什么情况？红月的污染降低了？”
“哦？”
……
“清醒至今，我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原来不止是它们的杰作……还有四大‘正神’，缇娜，麦卡利斯特他们……”
只不过，在那眼眸深处，隐藏着些许哀伤，忧愁，杀意……
“黑暗本源……”
随着这些回忆一遍又一遍浮现，那张被真实杀戮之主带走时的身影也愈发清晰。
但这段时间又过得似乎很慢……
“黑夜？怎么会……”
在城堡外红月照射下，红晕与殷红逐渐融合到一起，竟诡异的出现了一丝隐晦的黑色……
【你成功使用亡灵转化（死神）法术转化出一只亡灵生物-食尸鬼，因死神本源影响，它获得“死侍”身份，获得随机天赋能力-阴影化身。评价：你越来越有自己的想法了，真令人感到高兴。特殊奖励：生存点+50，韧性等级+5，精神等级+5。】
“忘记告诉你了，以后我遇到的每一位黄昏教派的人，我都会赐予他们新生，让他们像你一样，变成一只亡灵……”
卫恩遗憾的看着食尸鬼，说道：“可惜你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