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席尔，加，比亚迪尼！”</p>
“赛席尔，加，比亚迪尼！”</p>
隔上一分钟时间，卫恩就施放一道【恐惧嚎叫】法术，让周围黄昏教派的一众超凡者保持着失神状态。</p>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七百名各色超凡者中，近乎一半的人都在【恐惧嚎叫】，或者说死神奥拉奈尔目光注视下成了没有意识的白痴。</p>
他们不仅精神涣散，本源力量也缓缓消散，只剩下一具空壳般的躯体。</p>
令卫恩有些无奈，又感到可惜。</p>
那些逸散的本源力量，多少也能弥补他欺诈控制巫师们损失的本源。</p>
这样凭白消散，浪费了啊。</p>
不过卫恩也只是想想，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被塞拉斯等黄昏天使守护的通道之后，等待着那位“真实与杀戮之主”麦卡利斯特的降临。</p>
同时，他也发现了在远处没有靠近的萨尔瓦托雷等巫师。</p>
和萨尔瓦托雷推测的一样，卫恩并不希望远征巫师们这时候赶来。</p>
即便麦卡利斯特还未降临，寂静岛上的塞拉斯等天使的实力也会让远征巫师出现不必要的伤亡。</p>
一旦等麦卡利斯特真正走出通道时，伤亡只会更大。</p>
不如等瓦克拉夫首席巫师来到后，他们再一起出手。</p>
反而是更加理智的做法！</p>
“该死的混蛋！”</p>
不提面色平静的卫恩，在他下方的塞拉斯等天使们却是脸色难看。</p>
尤其是那些被法术侵蚀死亡的黄昏超凡者们，更让他们心痛不已。</p>
这些超凡者可是他们积攒数千年的所有，无数年来才拥有了如今的实力。</p>
按照他们先前的计划，以及伟大存在麦卡利斯特的指示，等祂成为真神后，他们这些天使和超凡者将要四处出击，以充实国度的神侍。</p>
“伟大的麦卡利斯特，请求您降临真实世界，吾请求您击杀面前的异端！”</p>
“伟大的主……”</p>
塞拉斯在心中默默祈祷着，眼睛紧紧盯着卫恩，丝毫不敢放松警惕。</p>
看他周围那些天使和超凡者就知道了，那位巫师想要杀了他们，只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p>
只要他想，恐怕通道外的所有人都会死在伟大主宰降临之前！</p>
塞拉斯对此，深信不疑！</p>
同时他的内心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涌起一股疑惑，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p>
——为什么这个恐怖的巫师没有击杀他们呢？！</p>
明明他的实力这样恐怖，为什么却留着他们这些人？</p>
冷静下来之后，塞拉斯越想越是不安，连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身后的两对巨大的羽翼煽动着，仿佛想要带着他远远逃离。</p>
不，不会的。</p>
他不过是在故弄玄虚，是虚张声势，是弱小者无法想象伟大的主宰的强大，是在做最后的挣扎……</p>
塞拉斯吞了吞口水，看向卫恩的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惮。</p>
那些不过是他的臆想而已，哪怕再愚蠢的人，也不会真的这样天真的以为——年轻、恐怖、邪恶的巫师，没有任何依仗！</p>
该死的——</p>
……</p>
卫恩可不清楚下方塞拉斯的想法，如果知道，他一定会告诉对方。</p>
你猜的没错！</p>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两座若隐若现的国度，突然传出两道声音。</p>
“黄昏，黄昏，黄昏……”</p>
“杀戮，杀戮，杀戮……”</p>
一红一蓝两座国度照耀下，中间的光彩昏黄暗淡，屡屡光芒投射向下方的深海。</p>
这一次那昏黄光芒没有再掀起太大的浪涛，而是如同温暖的旭日，平息狂乱的深海浪涛。</p>
甚至那些疯狂击杀的深海畸变种也在昏黄光芒的照射下平静下来，将无数条柔软坚韧的触手伸向天际，瞪着一颗颗猩红眼眸看向那两座国度。</p>
在那一张张丑陋、可怖、狰狞的面孔上，恍惚间仿佛流露出一抹虔诚模样，就像是正神教会那些虔诚的信徒们，迎接着伟大的主宰降临。</p>
“黄昏，黄昏——降临！”</p>
“杀戮，杀戮——降临！”</p>
“伟大的‘真实与杀戮之主’，‘黄昏的守护者’，麦卡利斯特，降临！”</p>
“降临！！”</p>
恢弘盛大的声音，回荡在天际。</p>
从深海远远向着四周扩散，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也让深海里还存活的人深深忌惮。</p>
“一位真正的神明，正在降临！”</p>
“无知者们，以为神明只是传说，却不知道传说降临时他们该低下头颅，跪在地上，祈求神明原谅！”</p>
塞拉斯狂喜。</p>
他顾不得再投向卫恩的目光，和其余十多名天使，单膝跪在通道外。</p>
尽管那里一片虚无，没有任何如同“门”一样的东西，但是随着天使的跪下，那空无一物的空间恍若被一波褶皱吹拂而过。</p>
那里有了一扇门！</p>
就像卫恩在“命运长河”看到的那样，就是那扇巨大、厚重银质门，上面布满了复杂的纹路。</p>
有花朵雕饰，有无数人挥舞盾牌和长剑，还将这些都踩在脚下，一位端坐在王座上的巨大身影。</p>
而在这扇门的边沿，黑色的闪电形成了一圈轮廓。</p>
赫然是空间破碎的痕迹，隐隐露出内里“世界之衣”内的异空间。</p>
“麦卡利斯特……”</p>
卫恩那双赤瞳紧紧盯着那扇门，他知道是麦卡利斯特降临了。</p>
无论天空中的国度异变，还是银质闪耀的巨门，以及塞拉斯等天使们，无不让他清楚这一点！</p>
卫恩看着那扇门，耳边回荡着“黄昏”和“杀戮”，内心却是异常平静。</p>
他不认为自己一路走来，有过多少挫折。</p>
或许卡斯特城邦那时有过那么几次，比如面对红月污染时，普通人的无力。</p>
比如在拉奥斯街区上那处被绝望教派献祭的三百名普通人，他的沉默无言。</p>
比如得知巴斯克斯王国因为一个莫须有的谎言，落得被屠戮的下场。</p>
再比如，阿莱斯吞噬了灾厄本源，使用了“禁忌物0-34复苏灵柩”，击杀了缇娜……</p>
卫恩的确没有经历过太多挫折，但每一次他的内心都是无力、混沌、迷茫的。</p>
但只有一次，他是愤怒的，是杀意溢满心间——麦卡利斯特的投影降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