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湘公主淡淡一笑,开口道:“能为父皇分忧,就是女儿最大的心愿了。”
看着屋内明亮的烛火,楚荡平开口问吴湘:“你觉得姚公的儿子,怎么样。”
“父皇是指哪个方面”
“随便说说看。”楚荡平眯起双眼,盯着一旁的烛火,想要看透火光后隐藏的秘密。
吴湘公主顿了顿,在心中思考起姚不醒的个人资料等等,“父皇,姚不醒这个人并无什么特殊之处,之前在国度听到对他的评价,恐怕也是夸大的居多,女儿接触这些时日,没有看出来他的品行多么端正,倒是经常表现出一股流氓的姿态,女儿觉得不应该让他成为吴瑛的丈夫。”
吴湘公主在说出最后一句话时,脑海中想到的是姚不醒每次戏弄自己的场景,在左家为自己挺身而出解围的样子,以及在那一日的湖畔边上,他对自己的冷漠和决绝。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当说出这最后一句时,自己的内心深处,已经被脑海中的那个人影深深额的影响。
楚霸天不明白自己这个大女儿内心真实的想法,只道是年轻人之间不愉快造成的玩笑之言。
“呵呵,姚公前日就来了信,让我在国度多多关照他的这个儿子,他说在国度,自己就把他全权交给我了,他这么说,一是乐的清闲,自己当一个甩手掌柜,让我给他儿子当保镖,二也是为了避嫌,他是不会派一个人来国都的。”
“姚公不愧是当年父皇的生死好友,最是了解父皇了。”
“他哼,就是一个老滑头罢了,只是我至今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父皇指的是”吴湘公主疑问道。
楚荡平又一次看了看眼前的烛火,此时雕着巨龙的红色蜡烛已经烧完了它生命中的一半,龙头和恐爪都已经在火中消散,只剩下龙身和龙尾,消失也只是在可预见的不久后。
“姚天这个人,生性敦厚,却很机警,而且做事深不可测,从不显山露水,最近这些年,他愈发的神秘,对于朝政之事也不怎么关心,如果不是朕赐婚于他的儿子,恐怕朝廷上下很多人,都已经忘了有这个人的存在。”
“父皇这么一说,女儿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
“嗯,所以我让你去接他的儿子来国都,让他当驸马,也是为了让你去姚家多观察观察,可据我所知,你好像什么被姚天的儿子耍的团团转,你还说他一无是处”
吴湘公主听后,脸色大变,立马来到楚荡平身前,跪了下去,忙说:“女儿愧对父皇的期许,请父皇责罚。”
楚荡平也起身,将吴湘公主拉起,用温和的语气说道:“何至于此,我的儿,快起来。”
将吴湘公主拉起来后,楚荡平继续对她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轻易被一个人的外表所蒙蔽,朕的计划,只有你知道,朕只希望你能够独当一面,将来可以做朕的左膀右臂。”
……
吴湘公主离开了楚荡平的御书房,当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心中一块沉重的石头像是跌落到了无底的深渊。
“父皇,您也是让我看不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