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白:“.”
他尴尬一笑,再行一礼,识趣退到一旁,略有些同情的往白鹤那看了一眼,表示自己已经尽力缓和,但对方并不买账。
于是,齐家车队在前走着,白鹤带着十几黑骑保持一百米的距离,远远坠在后头。
虽有怨言,但一瞥见秦瑶骑在马上的傲然背影,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秦瑶和刘季说是把老师送到下河村就回。
但到了下河村,刘季探出脑袋询问:“娘子,来都来了,不如再多走一程,到了镇上官道再回?”
秦瑶点点头,“可以。”
坠在后面的白鹤见夫妇两一点要折回的意思都没有,胸腔里丝丝泛疼,内伤骤然加重。
一个时辰后,金石镇抵达。
白鹤低垂在斗笠下的眼睛立马抬起,期待着齐家与刘家依依不舍拜别的场景。
没有,居然没有!
这次是秦瑶主动开口,“都到这了,再送一程吧,等到了县城我们就回去。”
目睹全程的白鹤,喉头一甜,咬紧牙关,将嘴里的血狠狠咽了回去。
半个时辰后,开阳县城门映入眼帘,再往前走,就要送到府城去了。
齐仙官忙喊停,把刘季推出马车,“师弟,就到这里吧。”
担心说多了自己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会破防,齐仙官立即将车门关上,命令护卫们,继续出发。
秦瑶骑马退至路旁,刘季靠过来傍着马腹,夫妇俩看着车队渐渐远去,抬起胳膊挥了挥。
“师兄再见!老师再见!”刘季手臂越挥越用力,摆幅很大,不巧挡在了随后而来的白鹤身前。
刘季后知后觉,感觉后背凉凉的,回头一看,吓得忙把手臂缩回来。
但仗着身后有娘子,还不忘厌恶的冲白鹤等黑骑嘁了一声。
眼看白鹤脸色变得比锅底还黑,秦瑶方才不紧不慢地说一声:“相公,不可对鹤大人无礼。”
刘季惊讶望向她,不是因为她叫自己相公,而是她居然称这黑乌鸦大人?
秦瑶轻摆手,示意刘季边上待着,调转马头正对白鹤,客客气气的抱拳行了一礼。
“先生和小公子这一路的安危,就拜托鹤大人多费心了。”
说着,从随身包袱里取出两只囊袋,里面是阿旺连夜赶制出来的内伤药,双手送过去,
“情势所逼,并非有心伤害大人,这是两瓶调理内伤的药剂,一日三次,每次一大口,两瓶是六日的用量,六日后大人的伤定能痊愈。”
不过天气那么冷,药剂只存放六日应该不会变质吧?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诚意已经很足够了。秦瑶自信的在心里想。
白鹤看她递来的皮囊,心中大震,眼底满是怀疑,迟疑着要不要接过来。
化敌为友自然是好,可这一介村妇.她值得吗?
秦瑶微微一笑,又往前递了递,眼睛直直对上白鹤的眼睛,里面暗藏着一丝不耐:请不要不知好歹!
你人还怪‘礼貌’。白鹤撇了下嘴角,勉强伸手把这两只装满药剂的皮囊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