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害怕，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
果真见雪儿惦着脚尖，脚背呈一条直线，以常人无法做到的动作踮脚站着。
苏何问又想跑了。
粟宝却又说道：“所以当我们周围有鬼的时候，千万别别跑哦！因为跑起来脚心会大大朝后抬起，容易被鬼趁虚而入。”
苏何问：“……”
那他该怎么走？
苏何问仿佛听到自己心底有个小人在狂喊：救救我救救我！
粟宝小脸上都是认真，继续科普：“这种情况下呢，我们尽量不要让脚板离开地面，比如挪着走啦，或者直直跳着走啦，或者倒退走。”
小奶团歪头想了想，好像就只有这几个办法了叭。
“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鬼鬼打死。”
苏何问：他选择抱紧粟宝的胳膊。
粟宝一愣，拍了拍苏何问的手：“哥哥别怕，粟宝厉害着呢！”
“这样的鬼鬼，都不够粟宝塞牙缝。”
粟宝拍了拍小胸脯，绑在头顶两啾头发的发带随风飘扬。
一旁，虚荣鬼听到粟宝的话，忍不住嗤笑。
就凭她？
虚荣鬼唯一忌讳的就是季常而已！
她控制着雪儿的身体，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季常靠在一边的树上，悠悠说道：“也没什么，带徒弟练练号。”
“顺便，解决一下被压在操场底下十八条人命的事情。”
虚荣鬼脸色一变，陡然露出獠牙，恶狠狠朝季常扑去！
“我的事你少管！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是鬼……”
粟宝忽然抓住虚荣鬼的脚踝，嗬一声把虚荣鬼朝后扔了出去！
她小脸严肃：“大家都是鬼，但师父父可不是恶鬼！”
季常：“……”
艾玛，原来被小徒弟护着是这样的感觉啊！
季常眼底露出一丝顽劣，说道：“粟宝，摔她！”
粟宝：“好的师父！”
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哥哥，你先松开粟宝哦。”
一旁，苏何问早已傻眼。
随着粟宝把虚荣鬼摔出去，只听轰的一声……躯体庞大、膨胀得犹如一个相扑的巨大女鬼显现在他面前！
“！！！”
他……他又见鬼了？！
此时此刻粟宝刚好扒开他的手，苏何问双腿颤抖，正想扶住一旁的树稳一下。
一抬头，却见一个身穿白袍，面色苍白、唇色朱红的年轻男子倚在树边，没有脚……
见他看来，男子忽然扭过了头，咦了一声：“你能看见我？”
苏何问：“啊啊啊——”
季常眼底意味不明，指尖一弹，一张看不见的黄符飞出去，封住了苏何问的嘴。
“嘘……别吵，安静看着。”
虚荣鬼被粟宝狠摔出去，整个鬼也是傻的。
她竟然……被一个四岁的小屁孩给摔飞了？
虚荣鬼爬起来，盯着粟宝。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粟宝认真纠正：“我是人不是东西……不对，我是人，是个东西……也不对。”
小奶团说到后面发现怎么说都不对，顿时瞪着虚荣鬼，脸颊鼓鼓的。
“你才是东西，你家都是东西！”小奶团气恼道。
虚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