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云妃吓得腿都软了。
“不是人是什么?这宫中可不是行巫蛊之术的地方,宫规森严!”
“宫规是森严,都森严在你这种傻呵呵的身上了,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又有几人是听的?云妃,做事情不要太死板,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陆绾绾无情的一段话,倒是叫人心生敬佩。
她们年纪相仿,陆绾绾的谈吐言行似乎都要比云妃稳重许多。
“不过你也别害怕,那小太监虽然不是人,但也不是鬼,只是有人变幻出来了纸人,来看看你过得如何。对了,西泞在你身边多久了?”
说着,陆绾绾又在房间内贴满了符纸。
落在墙上的一瞬间,符纸闪过光,紧接着就好像消失了一样,彻底看不见。
云妃还没从这等奇门遁术当中回过神来。
“问你话呢。”
陆绾绾再次重申。
“西泞?两年前过来的,原来的太监失足落了水,便只能叫内务府重新送人。”
云妃说的很坦然,陆绾绾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瞧着她。
就这宫斗的智商?皇上选中了她来制衡皇后?
该不会人家把她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吧?
她没多说话,继续忙着手头的事。
“你就没敲出来西泞这人怪异的很?”
“那倒是没有,只是自打他来宫里之后,什么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还能哄本宫高兴,所以时间久了,我的性格也变得十分狂妄。”
“性格狂妄?你当是这个缘由?”
陆绾绾总算是忙完了,又给仙家上了三炷香。
那怀中的香火就好像变戏法一样拿出来了,叫云妃看的目瞪口呆。
“倘若不是,那又是何缘由?”
“这西泞是会术法的,皇后给你下的草药是术法界的草药,所以,你猜猜是谁放进你碗里的?”
云妃反应了一会儿。
“你的意思是说,都是西泞干的?”
“和皇后也脱不了关系。”
说完,陆绾绾递给她一个护身符。
“无论是洗澡还是睡觉,这护身符万万丢不得。还有最后一件事,你可知道,这西泞和谁来往密切?或者宫中还有什么奇怪的人或事?”
云妃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这骇人听闻的事情倒是不少,宫中常死人,哪个宫里的奴才只要稍不注意就没了命。不过最近听说,浣衣坊那边有个宫女,原本挺麻利聪慧的,却忽然如同疯魔了一般,天天嚷嚷着要嫁给摄政王,直接被老嬷嬷关在了柴房。”
“至于西泞,我倒是听他说起过,说是敬事房里有一个同乡,而且祭吾天师也是他的同乡。”
祭吾天师?
陆绾绾对这个名字算不上陌生,但只是听人说过这么一两回,却从未见过本人。
身为大夏的天师,术法定然是了得的。
只是陆绾绾一心专注自身,不管他人闲事,不然同行总得要切磋切磋了。
“行,我知道了,记住我对你说的话。还有,这个赵兰兰若是欺负你,你便不用忍让。”
云妃大喜,“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这是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