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远走了,隐一才进门。
映入眼帘的便是帝隐在床榻前对着陆小姐摸来摸去。
他急忙背过身去,假装没看到。
“王爷。”
“人走了?”
帝隐缓缓起身,隐一应声道:“已经走了,可是王爷,在下有一事不明。”
他来到陆绾绾房中的桌椅前,看着桌上精致的小茶杯,忍不住浮出一丝悦色。
“什么事?”
“王爷,陆将军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朝廷?”
帝隐敛下眸光,回想之前发生的事,不禁笑着点头,这隐一倒是个十分忠心的。
“陆言的确有所隐瞒,此事还在查探。”
就凭一个柳姨娘的腌臜事能拿捏的住这位打仗的将军?
帝隐在朝堂多年,可从未听说过。
将军向来都是骁勇善战,又岂会因为这些儿女私情而藏着掖着?
那一贯都是被繁文缛节所困的文官做出来的事。
登时同陆言说出此事的时候,帝隐便觉得不妥。
隐一算是听明白了,原来王爷早就有所怀疑,但是嘴上没说。
他这是白进言了,还瞧见王爷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诡异的神情。
隐一不敢多问,便称再去门口守着,帝隐喝了口茶,“慢着。”
“将军府中一定有蛛丝马迹,想着去收留那人曾住过的庭院看看,不要叫人发觉。”
隐一眼睛一亮,“是,王爷。”
门被关上,帝隐还没思虑清楚,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什么?什么不让人发觉?”
陆绾绾侧身卧在床榻上,青丝垂下,脸色缓和了几分。
这样略带病态的模样,没有了往日的活泼灵动,更是多了些柔弱的美,叫帝隐好险没有看直了眼睛。
半晌,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笑道:“你醒了?”
“刚醒就听见说什么不要叫人发觉,本小姐的头好痛。”
帝隐端过来一杯水,陆绾绾没犹豫,接过去便咕咚咕咚的喝,直到一杯水全部下肚,她才觉得身体舒缓了一些,望着眼前的男人,暗自感慨了一句这一次真是亏大发了。
还好柳姨娘能连续做一个月的噩梦,也算是讨要了一些利息。
“这柳姨娘出了事还得麻烦我,将军府可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陆绾绾说着,迎上帝隐探究的目光,她解释着:“你们一定很好奇柳姨娘怎么了吧?昨天夜里,陆言对柳姨娘下了狠手,把人打的将近残废,巧的是,有人通过遁数把西泞的灵体化成了恶灵,来到了我的房中。”
帝隐在一旁听的皱眉,虽然不懂什么叫遁数,但是听得出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人想让西泞在睡梦中杀了我,只是可惜我这人天生警惕,哪怕睡觉也不会松懈,直接引来两道天雷将那西泞劈回了原型,然后送他投胎去了。”
这样听着,柳姨娘挨打和西泞好像没什么关系,但是帝隐也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