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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后来又为何……”
韩延继续说道:“当时寻花楼老鸨的女儿刚好殁了,她想出城去葬女,可城门封了,出不去,便只得日日在城门前转悠,说来也是巧了,刚好就撞见了偷着进了城的二夫人。”
“二夫人只说自己是偷偷藏在官府拉死人的车底下跑进来的,那老鸨见她脏兮兮的,一身的伤,又看她跟自个儿刚死了的姑娘差不多大,瘦得皮包骨头,实在可怜,便动了恻隐之心,将她给带回去了,养着养着发现竟是个美人坯子,就将她捧成了寻花楼的头牌。”
云升早就一脸阴霾:“要不是当时处理此事的官员不作为,荆州灾民也不会死了大半,荆州也不会沦为一座空城!”
“不过现在,荆州恢复得还算安稳,百姓们也都安居乐业,河坝也修好了,不会再有当年那样的浩劫了。”韩延安慰道。
“这份背景看着合情合理,大理寺为何忽然对她的身世起了疑?”晏洵见两人越聊越跑偏,适时地开口将话头给拉了回来。
韩延道:“主子您吩咐去荆州打探的人传了书信回来,当年水患过后,荆州原本的百姓死的死,逃的逃,几乎不剩什么人了,即便后来有人重回故乡,也都是些安土重迁的老人,现如今还活着的也不多了,因此没人记得二夫人,就连解家也不曾有人记得了。”
晏洵道:“也就是说,没人能证明解玉的身份,是吗?”
其实他一开始也同陈铮一样,对解玉的身份抱有怀疑,毕竟单听那老鸨的一面之词,还不足以证明她的身世。
因此他便命韩延派人去荆州亲自调查,谁料竟一无所获。
“只要一个人存在过,那便会留下痕迹,只要留有痕迹,总会被人发觉。”
“若是一个人的痕迹消失得一干二净,那便只有两种可能,”他盯着桌上的卷宗,看不出在想些什么,“要么是被人有意抹去了,要么,就是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另外两人闻言皆是一惊。
若有人故意将她在荆州的过往抹消掉,那这个人会是谁,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如若并非如此,那么她又是谁呢?
“报——”
门外侍卫急报。
晏洵事先下过命令,若无急事不得来打扰,眼下侍卫来禀,说明一定是有要紧事。
“讲。”
侍卫隔着门通禀,道:“禀将军,宫里来人了,眼下正在前厅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