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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洵自然知晓。
这几天,他的人日夜守在冯府四周,冯府里的动静他也清楚。
“可这几日里,除了那些刺客以外,并未有人出入冯府,也就是说,问题出在那些刺客身上。”
“这是自然,”陈铮道,“冯翰林还没那个胆子做出这事儿来,他那几个弟弟又都是纨绔,他背后必然有人指使。”
“不一定。”晏洵沉声道。
陈铮一愣:“为何?”
“冯翰林这人胆子极小,即便有人以千金相诱,也不敢做出这种得罪赵相国之事。”
“除非他已被逼入了绝境,没有了活路,才有可能下定决心,殊死一搏。”
“你的意思是,有人假装赵相国要杀他,却又留了他一条命,让他以为自己再不动手便必死无疑,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刀,想要拖赵相国下水?”
晏洵点点头:“你怎么想?”
陈铮一愣,道:“我要是查出来了,还会来找你?”
晏洵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哎,你先别走啊,我还没去看小夫人的,”陈铮忙追了上去,举起手上的盒子,“喏,我还捎了礼物来呢。”
晏洵瞟了一眼,接过盒子,径直进了府,留陈铮一人站在门口目瞪口呆。
晏洵提着盒子进了暖阁,门口的绘春见他来了,轻车熟路地将人引了进去,敲了敲房门,里面却无人应答。
“二夫人,二夫人,您歇了吗?”
绘春疑惑,分明自己方才出来时,解玉还醒着,难不成是因为受了伤又受了惊吓,早早便睡了?
“公子,二夫人怕是已经歇下了,不然您过会儿再来?”
晏洵皱了皱眉头,心中思索着什么,对绘春道:“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