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做好饭菜后,先去给柳村长家送了一份,还带了一壶在镇上打的高粱酒,着实让柳村长高兴了一把。
乡下人家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荤腥,更别说是喝点好酒了。
而家里想尽快起房子的事,柳芽也一并说了,村长自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柳芽这丫头年纪小,倒是比她爹娘更会做人,以前咋就没看出来呢?”
村长媳妇看着桌子上的菜,再看看自己和儿媳妇一起煮出来的菜,不禁叹道:“这厨艺就是去镇上开个酒楼都成了吧?吃了大半辈子的酒席,也没见过这么香的。”
“好像你吃过酒楼似的,还不赶紧盛饭,等凉了不成?”
柳村长急着喝酒,不忘损老板一句。
“就说你酒瘾犯了得了!我看你这顿饭吃下去,以后想不对那丫头好点都不成,没准惦记着下一顿呢。”
村长媳妇回嘴,却没有不高兴的意思。
正所谓吃人嘴短,他们一家子吃了这顿,日后可不得记着点柳芽的好?
这头柳芽只准备了一壶米酒,确切的说是给肖寡妇准备的,也不确定她能不能喝的惯。
“婶子喜欢就喝两口,不喜欢就留着做菜用。我就是觉着好菜不配酒就是浪费了,可惜我娘有着身子呢。”
柳芽给肖寡妇倒了一杯酒,自然是在他们现在住的偏房里摆的饭。
“米酒倒是能喝一点,这玩意还能做菜用?”
肖寡妇好奇的问道,因为身份的缘故不敢贪杯,倒也算不得多喜欢喝酒。
“能的,做鱼的时候去腥,做肉的时候也去腥膻味儿,还能让肉味更鲜美,也更软嫩一些。”柳芽解释道。
“你这丫头懂的可真多,婶子做了半辈子的菜都不如你。”肖寡妇道。
“婶子可别夸我,这不是总去给酒楼送鱼嘛,听大厨教徒弟的时候说了一嘴,要不哪里知道这些门道。”
柳芽不想让人知道她卖菜方子的事,便随口扯了一句慌,左右也无法对证。
肖寡妇并不怀疑,大概是觉着米酒的味道不错,倒是喝的有些高了,拉着柳王氏说了好多的话。
有鼓励柳王氏要坚强的,也有道不尽的心酸。
女子不易,做寡妇的女人更是艰难,这就是世道。
直到柳苗困得在柳芽怀里睡着了,肖寡妇这才回屋去,柳王氏却是哭的眼睛都肿了。
“你肖婶子过的也不容易,这么多年我是看在眼里的,只是我在那边的时候连你们都顾不过来,也没说帮衬过一把。现在咱们住在这也是缘分,你们可不能忘了你们肖婶子的恩情。”
柳王氏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着,几个闺女都忙不迭的点头。
柳芽心里琢磨着,看肖寡妇也是个手巧的,让她和自家娘一起做些手工也成。
不过不能再做现在这种满大街都是的,编中国结也不是长久的。
想到县城那边欠着的人情,柳芽决定还是回头自己试着编两种新款式,去县城的时候看看行情再说。
至少家里这边的事得安定一些,柳芽才有勇气走。
话说柳芽为了避免和男子再见面,连着两天没有进山,倒是很想念白虎母子,故而在第三日的时候才进山去。
可白虎还没看到,柳芽颈间便是一凉,垂眸便看到一柄长剑闪着寒芒。
不用问也知道这柄剑的主人是谁,柳芽不必回头就能想象到身后的人正用看死人的眼神在看着她。
“那个,敢问大侠是要劫财还是劫色?我部身家都在这了,还请大侠笑纳。要是劫色的话,我这还是颗豆芽菜,大侠可以往镇子上去,楼子里的姑娘那叫个娇媚,保管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