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唇角,柳芽抬脚在踩在柳树根的手指上,狠狠的碾压着。
昏迷中的柳树根痛的醒过来,看到柳芽的脸,怒骂道:“小畜生,还不快把脚抬开,看老子不把你给……啊!”
柳树根骂人的话没喊完,便被柳芽再一次用力碾压疼的大喊出声。
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柳芽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任由柳树根用多大的劲儿也掰不开她的脚。
柳树根爱慕虚荣,但更希望步上仕途,即便没去查过柳树根为何会和洪飞走的近,也猜到他的用意。
直到柳树根的手骨被碾碎,就算治疗也不可能再拿笔杆子,柳芽这才抬开脚,嫌弃的在地面蹭了蹭。
而柳树根也再次痛的昏厥了,连骂柳芽的力气都没有。
“这种事交给奴婢就行,别脏了主子的手。”
去而复返的铃铛,蹲身给柳芽擦了擦鞋面。
“把那个的腿的打断,去搜搜他们家里有多少银子,都拿去发给贫苦人家。”
“让人守着这里,饿他们三天三夜再放出去,别扰民。”
冷冷的吩咐完毕,柳芽便转身离开。
三日的功夫,再躺在地上,饶是在屋里头,这两人的伤也别想再治愈。
柳芽从不自诩是善男信女,柳叶和柳苗差点就毁在他们手上,这样的人还让他们活着,已经是柳芽最后的善念。
想起靳北疆给自己准备的女暗卫,柳芽想着这次回家的时候直接带回去,不能再让家人一再的受到伤害。
驴车快到酒楼的时候,柳芽握着柳叶冰凉的手揉搓着,轻声道:“大姐,我们不能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想想娘和我们几个,你要是出了事,痛心的只有我们。”
“尤其是苗儿,她也被那人算计了,可大姐要是再有个闪失,她苗儿定会认为是她害了大姐的。”
这个时候劝慰的话,柳叶也听不进去,柳芽只能先缓了她死寂的心,只要人还在就会有想开的那一天。
“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柳叶想要扬起嘴角,却没能做到,涩然道:“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大姐明白自己没有实质上的被……”
“大姐。”
握着柳叶的手一紧,柳芽吸了吸鼻子才没有落泪。
这种事发生在任何女人身上都是心理阴影,何况柳叶是地地道道的古代女子,难为她不哭不闹的承受着煎熬。
“我没事的,一会在娘面前可别这样。”
柳叶轻轻摇头,抚着柳苗红润的脸蛋,低声道:“回头把事情和娘说一声,除了我的事瞒下来。”
知晓柳叶的顾虑,柳芽点头应下,这是柳叶第一次主动想王云绝了对柳树根的心思。
大概柳叶做梦也想不到,柳树根会对他们姐妹这般狠心。
好好的花灯节,因柳树根和洪飞的算计,姐妹几个注定是没心思再玩乐的心思。
周老夫人倒是看出端倪,可见王云被几个孩子糊弄下去了,便装作不知。
夜黑风高,无心睡眠的柳芽听到铃铛回来的脚步声,开窗吩咐道:“将那几个女卫带来。”
铃铛面上一喜,她这个大丫头不可能被取代,风娘的定位是柳芽的助手而非丫头。
再有新人来,也是保护其他姑娘的,她更可以陪在主子身边了。
不提柳芽给女卫训话,京城的花灯节也同样不安生。
比起靳北疆那边的境况,柳芽这里发生的事根本没有可比性。
“贤王,皇上在问您话呢。”
宫宴之上,能无视帝王问话的人,也只有靳北疆有这个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