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三房这边母女几个抱头痛哭到大半夜,杨柳村既然有戏班子唱戏,自然是不会因为别的事而停下。
只是台上的戏好看,台下的戏也热闹,赵家妯娌被赵家人给架走,可是让很多人见识到什么叫不要脸的最高境地。
“当家的,各村来看戏的人这么多,要是把这事传出去可咋办?”回家的路上,村长媳妇担忧的问道。
“哼,柳赵氏母子不要脸,这事就撕开了让人知道又怕啥?还能为了那么个混球,把柳芽那丫头往死里头逼?”
“你以为柳老三高调的和他新媳妇回来,这事能瞒得住?咱们这个柳家,可是因着他出名了!也不差这一桩,总之不能毁了柳芽!毁了咱们村和族里的希望!”
柳村长敢这么说,是因为确定杨族长也是这个意思。
有他们两个首肯,柳树根的事便不是事,也好让外面的人都明白,杨柳村虽然出了柳树根这么个败类,可族里和村里都不含糊,断不叫外嫁来的媳妇受了委屈。
凡事都有两面,处理好了反倒是让人觉得安心,甚至认为杨柳村是站在大义这头的。
且说陈公子和镇长是坐着镇长家的马车来的,自然也就不需要三房的人去送。
路上,陈公子一直琢磨着柳芽年纪小小,遇事为何能那般镇定,完全不像个半大的孩子,便是他们陈家的小姐们也做不到她这般面不改色。
镇长误以为陈公子是因着没见到人而沉默,便道:“可是担心那丫头?我让人去查过,那齐家小子倒是个有主见的,书也念的不错,他日必定会有所成就。”
只是乡下小子,再如何有成就,也配不上陈家这样的家世。
陈公子没有解释,他总不好说自己是想柳芽的事,没得被误会什么。
“这件事恐牵扯到洪县令,我明日便回去与家父说明此事,看看此事如何斡旋。”
“如此,倒是那丫头的福气。”镇长安心不少。
镇长是能给赵家施压不假,可若赵家身后站着的是县令,镇长便无能为力了。
夜深人静,云开起身写了一封密函,动用暗卫的关系送往京城。
转回身,便看到风娘不赞同的神色,云开解释道:“主子会解决好这一切,不让姑娘为难。”
“云开,你是忘了当初谁救了你,而你现在的主子是谁了吗?”
风娘轻轻皱眉,一向鲜有表情的脸上,难得的有了神态,提醒道:“暗卫守则第一条,绝对服从主人。有些事,在必要的时候你我可以破例,但你应当谨记,姑娘才是你我的主子,且主子眼里不容沙子。”
闻言,云开也拧起了眉头,却看着风娘没有言语。
见状,风娘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转身上了炕,留给云开一个背影。
平时云开都是很有分寸的,这是第一次传信给靳北疆,但有些事情不能开头,否则之后便没了原则可言。
身为妻子,风娘不希望云开犯这样的错误,她怕会失去现在平静的生活。
作为暗卫,能够遇到现在的主子,他们是何其有幸?
翌日一大早,王云便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出门去。
除了两个婆子外,王云拒绝了女儿们的陪同,赶车的人自然是云开,倒是不必叫家里人担心王云在外会出事。
“大姐,等大舅的腿好了,咱们一家子就搬到府城去吧。家里的事都稳定了,咱们也该扩充一下买卖,适应一下大户人家的日子。”
望着王云所乘坐的马车远去,柳芽挽着柳叶的手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