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去请大夫!”
“不,拿老夫的牌子,去宫里请御医过来,务必要救瑶儿!”
祁阁老悲痛不已,看向太子的眼神都是失望之色,也不顾君臣之仪,忙让蝶香给他带路去看祁书瑶情况如何了。
太子被这一变故闹的头疼不已,后悔要在驿馆落脚,而没直接进宫去面见皇帝,否则这边发生何事与他何干?
不提太子极力想要安抚前来接子女的大臣们,祁阁老却是接了‘昏迷不醒’的祁书瑶归家后,祁家的大门除了大夫便再不曾打开过。
柳芽直接被靳北疆带去安王府,因王府中有各方势力的钉子,倒是不如在船上那般自在。
“贤王打算让柳芽一直住在这里?”
安逸进宫之后,便来贤王府拜访,自然也是知道皇帝会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随你住在安王府那年久失修的地方?”
靳北疆反问,并不给未来的大姨姐夫面子。
安逸无奈一笑,京城这边的安王府确实控制太久,但皇帝为了彰显对安王府一脉亲厚,每年都会着人修缮,绝不会是失修的荒宅。
但京城的安王府不若安城那边被安王夫妇‘清扫’过几遍,眼线比贤王府更多,危险系数也更高。
“贤王旧疾未愈,柳芽留下也好。”
安逸识时务的表示赞同,免得没讨好小姨子,却得罪了贤王这个准妹婿,日后少不得要被整治。
见靳北疆端茶不饮,安逸很无奈对方竟然连客气都懒得,只得道:“贤王一路劳累,安逸便不再打扰。不过方才进宫,皇上的意思是要传召柳姑娘入宫觐见。”
说完,安逸便拱手告辞,后续的事自有靳北疆去安排。
待安逸离去后,靳北疆手中的茶盏被重重放在桌面上,茶盏愣是镶嵌到桌面半寸,这一套桌子算是毁了。
“敢打柳芽的主意,你是真的觉得龙椅坐的太过安稳了吗?”
靳北疆低沉的自喃着,明白皇帝想要见柳芽绝不是为了褒奖,而是怕她为自己解毒。
多年来皇帝一直给靳北疆下毒,年幼时羽翼未丰,为了让皇帝放松警惕,靳北疆只能以牺牲健康为代价,才换得喘息之机。
可如今,靳北疆已经有了抗衡的能力,但还不到与皇帝正式开战的时机。
柳芽打着呵欠从内室中走出来,在安逸到访之际她便醒了,只是不想起来罢了。
“皇帝是怕我给你解毒吧?”
柳芽直入主题的开口,这个小院都是靳北疆的人,且书房连内卫多不允许靠近,是安王府最安全的地方。
“老东西嫌活的太久了。”
靳北疆冷哼一声,伸手示意柳芽到身边来。
刚睡醒的柳芽眼神还带着几分迷糊,慵懒的靠坐在靳北疆身边,小脑袋瓜直接倒在他胸膛上。
“既然老皇帝喜欢下毒,那咱们就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好了。至于你这边,弄个中毒的假象就好,御医查不出来的。”
秀气的打了个呵欠,在官船这一段时日,柳芽已经习惯了吃饱了睡,睡醒了就吃的小懒猪生活。
平日除了看医书之外,很多事情柳芽都不方便做,总不能平空多出药材来制药不是?
“不必你亲自冒险,本王自会安排人去做。”顺着柳芽乌黑的长发,靳北疆低声问道:“待你长发及腰,本王娶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