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马上回城!”黑袍男子打断了蓝衫男子的话,语气显得不容置疑。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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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不了我什么,反而会成为我的累赘!”
蓝衫男子闻言后没有再说什么,他说的不错,在那样的环境下,自己的确会成为他的羁绊。
“好了,你我就此分别吧,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去向!”黑袍男子停住脚步郑重地说道。
蓝衫男子点了点头,仅仅一瞬间之后,自己面前已是再无一人。
蓝衫男子望着前方的一片黑暗,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
或许光明就在眼前的这片黑暗之中,又或许眼前的这片黑暗又将无边无际,永远地存在下去。
秦祺说要去见一个人,只要见了这个人,或许龙帝城之围不仅可以立刻化解,而且还有很大的可能让龙族重新变得团结起来。
但楼梵知道,秦祺之所以要见这个人,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秦祺和这个人之间的仇恨。
而这个人便是,鲜于仲。
楼梵还记得在蒲牢的大帐内说自己要去见鲜于仲的时候脸上出现的那股决绝之‘色’,虽然五人没有明说,但就连自己都已经猜到了图信的死与鲜于仲有关,以秦祺的脑子又怎会猜不到呢。
所以秦祺决定要去亲自问问鲜于仲,楼梵知道,秦祺虽然说是去见鲜于仲,但这见面的背后却一定暗藏杀机。
楼梵不知道鲜于仲的修为层次,但却知道鲜于仲的身边可是有着五万龙族强者。
虽然这其中大部分是原先东域的强者,但谁也不知道在经过了鲜于仲和东方隐水经营后的东域,还有多少人会记得这位曾经的东域之主。
图信将东域‘交’给了秦祺,但秦祺却并没有守住,反而来到了龙帝城。
现在的东域已经不再姓图,更不姓秦,而是姓鲜于姓东方。
或许秦祺能杀得了鲜于仲,但却绝无法在五万强者的重重包围下‘抽’身而出。
这看上去又是一个死局,而秦祺很清楚这其中的危险,但他还是去了。
楼梵甚至不知道秦祺这样的行为就是叫做“傻”,还是算做“勇敢”。
或许只有用“赌命”这两个字来形容才最为恰当不过。
然而楼梵不知道的是,秦祺从来不愿意去赌,尤其是用自己的命去赌,但秦祺每一次的胜利却又都是在赌中得来的。
秦祺的运气很好,至少他自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鲜于仲的大营在囚牛大军驻地的南侧三十里处,虽然这些都是武修者,虽然他们并看不起这些只知道拼杀的军人,但还是如军人那般建立起自己的营帐,负责守夜的武修每隔一个时辰便会轮换一次,将整座大营防护得密不透风。
不得不说,武修者拥有极其敏锐的感知力,他们感知的范围比扑通士兵更远范围也更大。
虽然他们并没有军队那样严明的军纪,甚至队形看上去也显得‘混’‘乱’而没有规律,但他们却有自己独有的一套方法用来警戒,而这种方法的效率和作用也比军队更加有效。
他们手中没有制式的兵器,或刀或剑或枪或锤或钩……看上去丝毫没有军队清一‘色’兵器的美感reads;。
他们的身上没有甲胄,有的只是一袭黑‘色’劲衣,虽然笨重的甲胄对他们的行动并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但他们却并不需要这种东西来保护自己。
甲胄,那是凡人才需要的东西。
正在负责巡逻的武修虽然警惕地用自己的龙元之力感知着周遭的一切,但却还是没有察觉到,在附近的黑暗中有一双冷酷的眼睛望着自己。
一名武修对这种扑通军队的工作似乎有些厌烦,本应该跟在小队后面巡逻的他瞅准了一个机会躲在角落里,然后自怀中掏出一个酒囊,酒还未喝,但他却已经醉了。
虽然鲜于仲严禁在大营内喝酒,但武修者长期养成的自由散漫并不是单单靠着一口命令便能纠正过来的。
打开酒囊的封口,顿时酒香四溢,虽然这并不算得什么好酒,但对于已经十多天没有碰过酒的他来说,这无疑是‘玉’‘露’琼浆。
男人贪婪地将酒囊凑到嘴边,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样子。
而他却没有感觉到,死亡正在接近自己,一口酒便抵了自己的一条命。
当男人看到自己面前的这个黑袍人的时候,却早已说不出话来,酒囊落在地上,他只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消散。
而就当他认为自己将必死无疑的时候,那黑袍人却不知为何竟然将酒囊还给了自己。
“我不杀你,但你需要给我一样东西!”黑袍人的声音有些沙哑,然后伸手向男人的衣领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