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仲先是摇了摇头,然后马上又点了点头,但依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已无话可说。
秦祺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亲身经历一般,似乎从头到尾‘操’控这一切的是秦祺,而不是自己。
这让鲜于仲感到害怕,他从未想过一个人的心能够缜密到如此程度,而且这个人还是
一个只有二十几岁的人类青年。
鲜于仲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正如秦祺刚才所说,他显然知道的更多。
但,他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鲜于仲不相信这仅仅是他的猜测,因为猜测始终会伴有缪误,但秦祺没有,说了这么多,每一件事都整理得清晰可辨,甚至每一件事的先后顺序都没有丝毫差错。
这已经不是猜测能够解释得通的了。
秦祺见状只得笑道:“那么我便当作世尊默认了!”
“不过世尊别急,因为事情还没有结束,我说过,我知道的很多!”
说到这里,秦祺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又说道:“我想我出现了一个错误,或许当初你和囚牛并没有见面,你们只是有一个默契,只是他并不知道你的目标是整个龙族,而你却知道他的目标是什么,你们都是彼此手中的棋子,不过囚牛显然落了下风!”
鲜于仲此时的手有些发抖,尽管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但秦祺还是注意到了他那只隐藏在袍袖中轻轻抖动的手。
“看来,这一次是真的猜对了!这只是一个‘插’曲,并不影响我以后的猜测!”
“现在,我们继续!”秦祺说道,“正因为你们彼此有着特殊的默契,所以你将那些与你并不是一条心的部下送到了囚牛的刀下,而囚牛也很配合地斩尽杀绝,表面上你败了,但留下的人却都已经是你的死忠!”
“而囚牛也恰当好处地将狴犴与霸下两人送到了你的刀下!”
“呵呵,当然,你从不是一个甘心吃亏的人,这两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杀死的,而你又舍不得自己那一群死忠的部下去送死,所以你借东方隐水和我大哥图信的手将这两人成功地除掉!”
“然而令你意外的是,这一战中竟顺带着将我大哥图信除掉,这对你来说无疑是个意外之喜!”
“或许你迟早会想办法除掉我大哥,但却没想到事情进行得如此顺利,而当时的我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类小子,你本想杀我,但却终究没有动手,因为你知道我去了龙帝城便是九死一生,所以你放心地让我离开东域!”
“不得不说,从我离开东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世尊你今日的失败!当你没有把握住一个机会的时候,那么这个机会就永不会再来,正如现在,你想杀我,但却已经没有能力,而你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只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
鲜于仲无力地摇了摇头,他始终不敢去看秦祺的眼睛,这个可怕的年轻人让自己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他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布下的局,一个从几年前就开始在布置的局,自己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但却还是没能逃过这个年轻人的眼睛。
“呵呵,下面,我们再来说说世尊为什么要杀东方隐水!”秦祺冷笑道,“其实很简单,东方隐水和你也不是一条心,说到底她始终是一个‘女’人,‘女’人的心自然比不得男人宽,眼界也比不得男人看得那么远,虽然她贵为龙‘女’,但却从不被家族所重视,这是她心中的伤痛,所以她要证明自己的强大!”
“她想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所以她便将目光放到了你和囚牛之间的矛盾上来,只要她能够平息你们之间的矛盾,那便足以让龙族刮目相看!”秦祺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但她的眼界始终太窄了,她的心也太过单纯,她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矛盾只是一个幌子罢了,而这却让她陷入了你的这个局里不能自拔!”
“呵呵!”秦祺笑了笑,“现在她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对你来说再没了什么利用价值,所以你要杀她!而且你想把这个屎盆子扣到囚牛的身上!不知,我说的对不对呢?”
见鲜于仲始终低头不语,秦祺又说道:“不过,我猜不到的是那个青衫男子到底是谁?根据他的气息来看修为至少要在地境五重以上的层次吧,但是这样的强者为什么会甘愿为你卖命呢?”
“如果世尊不介意的话,不妨说来听听,我对这个人很感兴趣reads;!”秦祺走到鲜于仲的身旁轻声说道。
“唉!”鲜于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太小看你了,呵呵,不过首任龙‘女’和秦阳子的儿子又怎会是平庸之辈呢!是我的眼睛始终看得不够远!”
秦祺闻言后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然后坐在鲜于仲身旁的蒲团上,单手托腮,静静地望着鲜于仲。
“他的名字叫做鲜于伯!”
听得此言,秦祺不禁微微一愣,口中惊讶地说道:“难不成他是世尊你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