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这段时间之后,我浑身都无力了起来,尤其是肩膀的伤口,发出撕裂的疼痛。
刚才还没有来得及穿衣服,好在我反应迅速,否则现在恐怕已经丧身鳄吻之下了。
撕开一条衣服上的布块,死死的包扎在伤口的位置,然后再把衣服穿好。
鳄鱼的出现,重新给了我警觉。山里面,危险的不只是道教的人,还有这些本来就在这里的“原著居民”。鳄鱼不是单个生存的生物。从树上往下看去,又有几道黑影,从远处的水面,蔓延了过来。在我流血的位置绕了一圈之后,又潜入水底了。
没有手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哪里,树木山林,让我断定这里肯定还是南方。而且鳄也居住在南方。南方道教的部署,我前面因为严苛的原因,有过了解。
正一教、茅山教、崂山教、武当教、闾山教、还有广东和香港地区的很多教门,派别太多,除了能够肯定这里不可能是香港之外,根本没有办法确定。
除非能够抓住一个道教的人。而这座山上,他们能囚禁我,肯定不止一个瞎子这么简单,老道士每天给我送食物,明天就能发现我逃掉,而留在这座山,很容易就被抓住。加上我急迫的想要去把刘歆救出来,才要去对面的山。
如果能够确定刘歆的具体位置,我甚至是可以报警的,因为她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全身蛆虫的时候,报警也可能被送进科学研究院变成实验品。但是现在,植皮已经完成。道教本来就是绑架了我们。这个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在树上停留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觉阳光开始炽烈的时候,才缓慢的退了下来。这一次,不敢走水边。
而是就顺着山边的路,谨慎的绕着圈子。但是走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和对面的山错开了之后才惊愕的发现,这里竟然没有桥,两座山完全被河水截断。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了轰隆隆的发动机的声音,还有一连串的水声嗡鸣。
猛的回过头去。却看见了一条小型的船只,正从远处的河流尽头,慢慢的往这边开了过来!
我立刻就挥舞起来了双臂,大喊了起来!那边的船,听到了我的声音,开动的速度加快了,很快,就到了我这边的水面,一条小船被放了下来。
从船上跳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端着一把鱼枪一样的东西,谨慎的盯着睡眠,另外一个则是开始划船,向我这边靠近。
他靠近岸边的时候,我也迅速的从山脚跑了过去。喘息之间刚要说话,划船的那个人,却先开口了。问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我一时之间语塞,停顿了一下,说了句:”游客,但是走散了。东西都没拿,也过不去对面的河,没有办法离开。”我小心的打量了一下这几个人。
他们绝对不是道教的人,但是穿着都是劲装,而且肌肉虬结。撑船的那人下巴留着一串小胡子,说话声音刚毅,他点了点头说:“上来吧,这里有鳄鱼,很危险。”
我立刻就上了小船,刚要说能不能把我送到对面,而这个时候,小胡子男人撑船的速度忽然变快了。他旁边端鱼枪的那人说了句,快点。
我立刻闭嘴不言,水里面太危险了。不能呆久。
上了主船之后,我才能够体会到这条河的大小。夹池阵扛。
近百米的宽度。就算是说是湖泊,也不过分了。船上还有其他的人,只不过这些人看我的目光非常的警惕。
小胡子男人忽然问了我一句话说:“你是哪儿的人?”
我脱口而出的就回答了一句:“四川。”
他笑了笑,然后对着穿上的几个人,说了句话:“冇事”
我强笑了笑,这个人……说的是客家话!
刚才船上端鱼枪的那个男人,满脸横肉。呼噜呼噜的说了一句不标准的普通话说:“散了去休息吧。”
我仔细的看甲板上的东西。好像都是一些铁制物品,最多的,就是钢叉。
小胡子男人忽然看了看我肩膀上的位置,再看我的衣服,问了句:“怎么受伤的?”
直觉上,敏锐的告诉我,这几个人很危险。我恐怕上错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