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所有人的目光变得热切。
就好像陆九渊怀中抱着的不是一把破伞,而是举世无双的天下重器,深深的吸引着他们,勾动着他们的欲望。
不说什么辟火珠、辟水珠等这些天下罕见的宝物,单单是最后那句‘撑开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转一转乾坤晃动;可吸收宝物、兵器。’就足以令他们癫狂了。
“混元伞,单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极其厉害了。”
“混元时期是什么,那是天地初开的时候……”
“陆九渊不会是在唬人吧!?”
“搞不好是受了损伤,但到底是混元时期的宝物,说不定蕴藏着天大的秘密呢?”
……
饶是向来沉静如水的陈南朝,眼中都闪过一丝怀疑道:“你……”
不等他说出第二个字,陆九渊已经翻翻白眼道:“你信啊?我他妈是被一个老不休给耍了!还混元伞呢?就这破伞,估计遮雨都要漏!”
“呃……”
一直竖着耳朵倾听的众人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如果换作别人,说不得还要鄙夷一番。可如今的陆九渊是天策武院本届的探花郎,大家更多的只当他是逗趣。
“我是倒霉,不比你啊!”陆九渊边说边打量着陈南朝背后刀囊,露出的一个刀柄火红一片,无比摄人。
似乎是感受到陆九渊的目光亦或是陈南朝有心为之,那火红刀柄骤然绽放出刺眼光芒。
“恐怖!”陆九渊不禁心头一阵发毛,毛骨悚然,脊背攀爬起丝丝凉气。
“回头找你一起鉴赏、鉴赏!”陈南朝难得将话说的俏皮,可见他对自己的地级中品法器极为满意。
陆九渊撇撇嘴,说道:“下次擂台再见,我会好好称称你的斤两!”
“我也是!”
原本昨天的擂台相遇,该是很好的一次机会。可惜两人都身受重伤,陈南朝也不敢保证陆九渊当时没有后手。
而且彼此并没将第二、三名的差距看得太重,自然就张开弃权。
不过到了如今,他们也无需再去证明什么。四院比斗的榜眼和探花郎,足以令他们成为天策武院中的佼佼新星!
……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阿奴,给我研墨!”
望着书房外依旧深绿成群的草木,郁郁葱葱,令人倍感舒适。
虽然已经时值深秋,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早前的连绵大雨虽然将温度降了下来,但界中山的景色依旧瑰丽。
距离四院比斗已经过去数日,陆九渊的身子骨也恢复的不错,但却还不能提炼真元。
伺候在旁的阿奴,无比熟练的在长案上铺开纸张,然后缓缓画圈研墨。不多时,水墨渐浓,散发出阵阵墨香。
陆九渊来到这世上,起初只有两个爱好。一是饮酒,二就是写字。
当初吴江滨的父亲看了陆九渊的字,惊为天人,一度为他传扬神童之名。后来陆九渊决定进入天策武院,令这位‘吴呆子’捶胸顿足,大呼可惜。
陆九渊握着狼毫,吸足墨汁后静静的站在纸卷前凝神静气。刹那,他翻动手腕,狼毫如刀,带着浑厚的笔势在纸卷上龙飞凤舞。
写字对于陆九渊而言,是一种享受,更是一种静心的过程。并不需要多做沉思,随着笔锋渐渐圆润,一股纵放自如的气息跃然纸上。
“凤舞青山领风骚,一飞冲天动九霄。”
“公子,以你的才学都可以去报考天策书院了呢!”伺候在旁的阿奴眼前发亮,盯着纸卷道。
她出身司教坊,琴棋书画自然是样样精通。今天看到自家公子泼墨,不论是笔走龙蛇的遒劲自然还是意寓高远的诗,都令她心中无比叹服。
“我有个朋友,现在应该是书院学生了吧!”听到这话的陆九渊想起吴江滨,心中一片暖意。
来到神都长安,两个儿时发小都还没见面。这一次的四院比斗,自己虽然成了探花郎,但压力却是越来越大。
抛开和严白虎、禅银眸等人的舍命一战,李应成当日的朱雀虚罡足以让现在的陆九渊败的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