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赵云飞刚开始接受主持禅师摩顶受戒的时候,只见从大雄宝殿的外面,呼啦啦跑进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卫人员,打头的那个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正是赵家的当代家主,赵铁柱赵老爷子。
“你是一名军人,是华夏国特殊事物处理局的局长,你无故辞职,家也不回,什么也不顾,跑到这个破烂和尚庙里,想干什么,出家?你还有没有把赵家的荣誉放在心上,把你所要担负的职责放在心上,奋斗了多少年,流了多少血,好不容易获得的一个这么重要的职位,就这么让你拱手相让出去了,你可真对得起你老子我啊……”?
“对不起,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了,从现在开始,以后的赵云飞已经死了,现在只有大悲寺的和尚无尘,你请回吧,我现在已经是一位出家人了,所有的恩恩怨怨,我都不会再想,也不会再提,请不要打扰我的清修与佛门的清净,赵施主,请吧……”!
一脸平静的赵云飞此时头上一半光着,一半是浓密的黑,以一种无比奇异的样子在那里努力的说出了上面的话语,然后双手合什朝着默然不语的主持大师行了个礼,接着就住口不言,在那里等待着主持妙祥法师继续这未完成的剃仪式。
“想出家,没门,除非你死了投胎等下辈子,这辈子你必须得听你老子我的话,你是老子生的种,就得听老子的话,老子不许你出家,你就不可以出家,想当和尚,下辈子吧,老大,你现在跟我回去,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等那些道士们真的掌握了大权,你这个上任局长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赵铁柱双眼火光四射的怒视着自已这个变得颓废无比的大儿子,在那里恨铁不成钢的再一次努力的劝说着这个已经变得陌生无比的儿子,恨不得一把将他拉回京师,让他继续为赵家博取得益和权位去。
“赵先生,君让臣死,臣不敢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生于赵家,除了拥有了无尽的痛苦外,我无尘这辈子没从赵家感觉到多少幸福,是我对不起丽芬,对不起一笑,更对不起我这一身武学,师尊,弟子今生缘薄,没有福份做你的弟子,如真有来生,弟子不愿再化生为人,那民化身为猪狗,也强似弟子现在百倍千倍……”!
看到自已的父亲不停的在那里咄咄相逼,赵云飞那无比黯淡的双眼之中猛的射出两道凌厉的神光,在那里朝着主持法师一连拜了三拜后,右掌一翻,运足了自已体内所有的真元,狠狠的一掌就朝着自已的心口击了过去。依着赵云飞现在先天修为的功力,这一掌如实击实了的话,那怕他有九条命,恐怕也救不回来了。
“痴儿,痴儿啊,你连自已的生命都可以放弃了,这心中还有什么看不开的,生前幽幽,死后茫茫,人生百年草上霜,但行持,莫思量,世界名利如梦乡。去凡心。得圣果,生死寻业历沧桑,积功累德法长久,渡尽众生功无量……”!
就在这赵云飞哀莫大于心死,在赵父的逼迫下心生死志,猛的出手朝着自已的心口处一掌拍下的同时,只见那位一身褴褛僧袍的主持妙祥禅师全身猛的泛起一道金光,在同一时间轻轻的伸出了自已的右手,随手一拂,点点金光挥出,在空中化作数朵金莲,挡下了这赵云飞的决死一击,救下了赵云飞的性命,同时随口吟了一谒,在那里宽慰点化着这个心存死志的可怜人。
“这位施主,这里是大悲寺,寺中只有出家的和尚,出家人六根清净,斩绝俗缘,于世再无挂碍,出家出家,何为出家,跳出世俗纷乱地,斩尽心中未了情,纵有父母,一旦出家,血缘尽绝,亲情不在,以后只有清灯为伴,佛祖为邻,还请这位施主不要在这里逼迫小徒,南无阿弥陀佛……”!
说话间,这位长相瘦弱面相悲苦的法师在一片金色的佛光之中挺身而起,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更是化为滚滚天雷,不停的轰击着赵铁柱一行人的耳朵,震的这些人连站都站不稳,一个个在那里东倒西歪的不住的摇晃着。
“修行容易守戒难,不守戒律魔一般。守住戒相心坦然,提木叉保解脱船。愿汝成真出家汉,清静无为虚空般。高尚品德如青莲,行解渡众船……”。
主持大师说到这里,已经一连朝前走了足有二三十步,那赵老爷子一行,一口气被这位主持大师的手段给震憾的倒退不止,不一会,就自行退出了大雄宝殿,来到了大殿外面的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