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汉文啊,你轻点,我知道你现在是郎中了,可是你也不能这么谋杀你姐夫我啊,唉哟唉哟,我的屁股啊,可疼死我了……”!
这县衙里的板子果然历害,虽然因为这李公甫是县衙捕头的原因,那些行刑的差人全都留了情面,可是这三十大板打下来,这李公甫的屁股还是被打的血肉模糊,没有个三两天的休养就别想趴得起来。这不,这李公甫正朝着在床边给他的伤口上药的宋一程直嚷嚷呢。
“姐夫,你就忍着点吧,我怎么会害你呢,这可是我精心秘制的药膏,配合上这些内服的药丸,对于治疗这些外伤,效果最是明显了,你耐心再忍一下,一会,一会就不疼了啊……”!
宋一程此时已经完全把自已代入到了上一世许仙的角色,此时正脸含笑意的给自已的姐夫涂抹着他从那金山寺中顺来的疗药灵药,一边抹药,还一边安慰着自已姐夫,他是真把自已当成了上一世的许仙来回报姐姐姐夫来了。
“咦,这药果然有效啊,还真的不疼了,我现在感觉整个伤口处冰凉冰凉的,汉文啊,这药你还有多少啊,给你姐夫多留一些,有了你的这些药,下次县官老爷再打你姐夫我的屁股的话,我可就不怕了,嘿嘿……”!
长得浓眉大眼,性格粗豪爽直的李公甫趴在床上一改刚才的愁云惨淡的样子,咧着大嘴不住的笑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看得边上的许娇容忍不住在他的手臂上面死命的拧了一下,直把他给拧的在那里呲牙咧嘴的喊叫了起来。
“唉哟,我说,我是夸咱兄弟的疗伤药管用,夸他的医术没白学呢。你拧我干嘛呢,我这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不心疼我也就算了,还想让我是伤上加伤还是怎地……”?
“哟,这拧你一下就是伤上加伤了,你刚刚怎么说话的啊,这县官老爷打了你一顿板子,你就哭天嚎地的受不了了,我怎么刚刚听着你还想着要再挨第二顿板子呢,就算你这狗熊一样的身子骨可以承受得起。我也经受不起这份惊吓了,这次还好有我兄弟回来了,要不然,咱家的这份日子还不知道要凄惶到什么样子呢,你这什么破捕头的,我看还是趁早辞了算了,咱家就是出去摆个小摊,做点小生意,也不见得就会饿死。对吧,汉文……”!
李公甫一听自已媳妇说的这些话后,先是一阵尴尬,接着就是一阵不好意思。在那里无奈的挠了挠头,臊得一脸通红,结结巴巴的在那里说道:“你这真是妇人家好不晓事,我长这么大。一直跟着我师父学武武艺,除了会这些本事外,我还会什么啊。你说我不干这捕头,干什么去啊,要怪啊,都怪那个该死的吸血怪物吧,都是它害得我挨了这顿板子……”!
“对了,姐夫,我光听姐姐说县里出了好几桩血案,你也是辑私捕盗的老人了,难道说在现场就没有查出点什么蛛丝马迹的线索吗……”?
“唉,这件案子就不能以常理判断,根据目击的孩童所言,这名杀害好几名小女孩的凶手,乃是一名面目狰狞,喜欢在草间游窜忽人忽兽的怪兽,此兽尖牙利爪,多手多脚,根本就是一头谁也没见过的怪物,并且根据生还的林小林的伤痕来看,它的伤处不但深,而且密,你说说这种妖怪一般的东西,谁敢惹啊,就是查出来了,我们又有谁敢去降伏它啊……”?
宋一程面色平静,他早就明白这几桩案子的凶手是谁,不过他还是装作思考了一会之后,这才施施然的开口说道:“这喜欢在草里游窜,又多手多脚,这不是一只大蜈蚣吗?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咱们找一位可以降妖伏魔的高人来帮着降服了这头蜈蚣精不就行了啊……”?
“难啊,我们县太爷说了,在他的治下,那是一片昌平安定,不能说是怪兽,谁再敢说的话那就是造谣生事,罪加一等,这可就不是三十大板了,要充军发配的,唉呀,我看呀,我这次是非死不可了,这次,我恐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不过总算还有机会可以看到汉文最后一眼,看到你过得不错,医术也大有长进,姐夫我啊,就是死,也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呸呸呸,什么死啊死的,你怎么尽说丧气话啊……”?
看到李公甫那一脸呆滞万般不舍的表情,许娇容就气不打一处来,恼怒的一拳就打在了这李公甫的背上,打完之后,在那里掩面低低的哭个不停,好象自家丈夫真的要走上刑场了一般。
“姐姐,姐夫,不就是一头蜈蚣精吗?你们着什么急,哭个什么劲啊,小事,小事一桩而已,包在兄弟我的身上好了,没事,不会有什么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