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得手换车之后,给农雪峰打电话,这部手机配备了变声器……”
“理由。”纳兰无敌不会问为什么,他需要的是能够打动自己的理由,如果这个理由不充分,那他是不会按照指示去做。
“内容足够大,起因就不要太大了,让人误以为是农雪峰私人恩怨引来报复,爆点小一点,回旋余地大一些,可操控性更强。”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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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雪峰浑身冷汗,头很快就被汗水打湿,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这么怕过,越是成熟越是胆小,也不知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当时他很不以为然,就觉得有些危言耸听,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你越是了解这个社会竞争的残酷,你就愈的对这个社会充满了卑微的卑躬屈膝。
能让农雪峰害怕,是他太了解这件事一旦爆后自己将要面临的局面,如果宋以晴再出一些事,那就不是灾难,而是天崩地裂世界毁灭,整个宋家会倾尽全力泄怒火,而自己,势必将会成为承受怒火的核心,自己的父亲也将会殃及池鱼,美好的仕途之路将会直接步入不完美的终点。
是谁?
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胆量和能力,将宋以晴从自己家中给劫走,那么多的警卫是干什么吃的,监控呢?车辆呢?
农雪峰以最快的度将自己的仇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无论是谁,都不会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就没有想过一旦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吗?这么大事,犯了肯定是往死了收拾你,一旦被抓住千万别想会有好果子吃,上上下下都会往死了收拾你,送进看守所也会有无数的人打招呼弄死你,判决甚至都有可能不会公开审判,从重判罚是肯定的,犯这种事你就别想有一天好日子过,不死只是因为事主要慢慢的折磨你,而不是要放过你。
亡命徒?
答案只有这三个字,他甚至想到了纳兰无敌,并且第一时间打电话让人去查,纳兰无敌人在奉天,两天来也没有异常举动,农雪峰也没太将他当回事,毕竟是他劫了自己的货,自己还没有真正展开行动,双方还说不上是不死不休,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来春城?
“徐斌,你在哪呢?”
一夜未睡的徐斌正开着车子准备回家补觉,农雪峰完全失态语气的电话让他错愕,待到他说出徐斌在哪等着他亲自来找之后,徐斌更是紧锁眉头,这得是出了多么大的事,堂堂农大少会这么失态?
趁着农雪峰到来之前,徐斌想了想没有给燕北武姜鸿之类打电话,而是选择了王满囤。
答案让徐斌也有些愕然,领导住的区域被人混进去,还将市长家的客人给掳走了,现在全市总动员,所有公路全部禁严,市区内将会对所有可疑人进行盘查,暂住证身份证将会被多次翻查,所有外来人口都必须登记入册。
最后,王满囤给徐斌透露了点小道消息,农家的客人是一位大人物,整个省里都被惊动了。
农雪峰再一次站在徐斌的面前时,再没有了当初的高高在上,也没有了那种视人于无物的跋扈,眼中的焦急不加掩盖:“徐斌,这一次你要帮我……”
什么感觉?操,真t的舒坦,甭管事情多难,能不能办,你农大少不也在我面前开口求我了吗?不牛掰了啊,不是那轻描淡写爱谁谁的状态啦?不是天老大你老二了啊。
心里爽翻了,表面上他还是保持着平静,等待着农雪峰的下文,昨夜刚刚经历了苍生的双重洗脑,今日就碰到了这种事,他就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上苍似在告诉他,好好干,你走的路是对的,两条路两条腿都踏着,齐头并进,就算是碰到了惹不起的人又如何,一条腿掰不过人家,还有另一条腿呢。
“我怀疑这件事是亡命徒干的,否则没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在领导居住的地方掳走人,抓到想死都难。我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大能耐,这一次都用出来,帮我找人,找到了,我必有重谢。”话语中虽没有那种些微求助的词汇,可眉宇神态却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焦急,不管是病急烂投医还是如何,以农雪峰的身份,他是真的急了真的害怕了才会有类似的表现,心里乱的都已经失了方寸,抓到一个就当作是救命稻草,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什么尊严,这要宋以晴真的在自己家出了事,他都不敢往深了去想,如果自己大衙内的身份丢了,那那有什么资本继续高高在上呢?
“农少,别急,你是得到确切消息了,还是……”
“正常人不会敢这种事,除非他找死,操,别让我知道是谁,抓到了我弄死他。”这要是换做以往,农雪峰早就骂过去了,现在是有求于人,生生将内心的烦躁给压了下去,啐了一口,以咒骂别人的方式泄内心的愤怒。
“好,我尽全力,就当对方真是江湖人来办。”徐斌知道不可能拒绝得了,况且这件事如果成了那就不是一星半点的好处了,不止是农雪峰,相信就算是农仁林都欠了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只要自己不主动去惹下天大的麻烦,农家就会是自己头顶的那把伞。